正襟危坐,等候薛煥回來,強打精神,卻難改倦意薛煥突然離開與賀若松等人議事去,這個變故,并沒有解救解濤,反而更將他懸吊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察覺到身邊有了薛煥的氣息,驚恐地明白,自己剛才,因為太困倦真的睡了過去。他知道薛煥正在俯瞰他的臉,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可能又一次惹惱了薛煥,他卻真的不敢睜開眼面對薛煥,只能繼續假裝熟睡。
“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
解濤忽然聽到薛煥喃喃念著這一句,迷迷糊糊中,看見薛煥面上帶著些許欣賞的笑,陡然間才感覺全身放松的舒適薛煥沒有發怒,薛煥沒有發怒
他明明不應該這樣弱小,他是狂詩劍,他出道的那一年連挑金北多少高手,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第三啊只是比之同類,他有纖細的腰肢,嬌柔的軀體,精致面容,明眸皓齒,如果這也是錯的
薛煥要抱著他才可以入睡,薛煥強硬地攬上他的腰已經習慣成自然,薛煥第一次碰觸他的時候笑著說,有了你,何必還要天下的女人,他以為是玩笑,結果不是
他,解濤,宛如深陷沼澤,醒來后,就再也沒有睡著,聽著薛煥輕微的鼾聲,他驀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真是沒有出息,薛煥說“你隨我來”,你為什么就緊隨而上,你竟在你心儀的女人面前那么窩囊,解濤你真是丟臉,你早就沒有臉再見風流。
還記得,“男兒相貌當如是”,是風流說的,風流曾經激賞過他的相貌,可是現在,他除了相貌之外,已經沒有什么值得給風流呈現了
生命里,只剩下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解子若,從此以后再也離不開我薛煥。”“子若,你隨我來。”“子若,還是檀色比較好看。”薛煥的所有命令,他向來逆來順受每每到這個時候,除了強烈的羞恥感和罪孽留下,他根本沒有反叛的力氣。
天明之后,他帶著破碎的心情和憔損的容顏,在金軍的守衛中漫無目的地走,竟有人比他還要早,站在路口仿佛等他,楚風流。她似乎也沒有睡多久,卻比任何人都容光煥發,幾乎沒有誰可以做到像她一樣,俊逸的同時保持嫵媚。
她靜靜地看著解濤,眼光中明顯是擔憂居多,卻化之為一笑,上前來“虎質羊皮。”總是體恤人意,說的話一直是鼓勵。
解濤一愣,悲哀地搖搖頭“在薛煥面前,我只是任憑糟蹋的羊羔,沒有一絲虎的資質。”
楚風流微笑否決“這世界就是這樣,沒醉的人強說自己醉了,醉的人硬說自己沒醉,沒有才干的人愛現,有才的人喜歡藏掩。你一向都是深藏,不壓迫到極限,就沒有爆發的動力。”
“但愿你說的那個,真的是我。”他心情,才略微有些好轉。
“我和天驕大人將去魔村部署,王爺這里,還需要你來保護。”
“珍重。”解濤僵硬一笑,他也感覺到風流說的不錯事情跟當年一模一樣,主要的敵人還是林阡吳越楊宋賢,唯獨有一點卻變了當時的風流,是大王爺的心愛,現在,卻是二王爺的依附她的俠骨柔腸,禮賢下士,正補了大王爺的不足,而聰慧鎮定,魄力奇偉,正是二王爺之缺憾。風流,當年的我,真不應該不自量力,真不應該想入非非,喜歡一個人,竟忘記尊重她,我現在,終于得到了報應,只能夠遠遠看著你,卻站在一個霸占我的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