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先生,盡力為我,找到他們的家人,善待他們。”林阡說時,戴宗正色“是”面露一絲欣慰之色主公和寒將軍一樣,一樣對戰爭悲憫
“主公海將軍捷報”休息了片刻,五行八卦陣傳來海逐浪的好消息,林阡當即起身相迎,忘記傷才裹了一半。
“主公,你等等啊”那軍醫正在裹傷,忽然眼前人不見了,大驚失色,趕忙追上去。
“唉別妨礙了主公正事。”戴宗拽住那軍醫,說。
“不是啊,主公的傷若不好好地治,會留下大半生的后患。他的背傷極是嚴重,若不趕快救治,只怕要壞死啊”那軍醫喋喋不休,卻并非危言聳聽。
林阡聽得海逐浪捷報顯然大喜,轉過身來卻聞知自己傷成這樣,不禁苦笑一聲“反正我的背,以后也不會再背任何人了那便讓它壞了吧。”
戴宗聽見的時候先是一愣,忽然想起什么來,轉身看向寒棺的方向。雖然他之前見過吟兒、現在也正在跟隨林阡,卻還從未看見過他二人在一起是什么樣子,悲戚的同時不免還有點失望,嘆了口氣“唉,盟主她”
話未說完,卻見一個身影從寒潭的那一頭匆匆忙忙趕來“主公田姑姑和大哥遣我來稟報,主母她她已然復生”
“當真”戴宗激動得語氣都止不住顫抖。
“不假”那人言辭懇切。那人是楊致誠的三弟楊致禮
“吟兒吟兒她”雖然這消息遲了有足足四個時辰,卻真正令林阡喜出望外,一時連話都不知怎么講。
“原來主母她還活著”林家軍也全然喜不自禁。
在過去的四個時辰內,寒潭的末尾四關皆被塞滿了戰爭,出路基本都被叛軍封死,身在其間的楊致誠和向清風,根本無法對外送傳出寒棺之變。何況先前楊致誠不知田若冶居心、一心寄望她能保護吟兒,向清風更是不假思索單槍匹馬就闖進了十九關、從此與外界徹底隔絕
寒潭里厚重的霜霧不允許鳴鏑報信,所以原本也不可能遠程向林阡示警,換句話說,一旦扼住了某一關的所有通路,以這一關為界的兩側,消息就會完全被切斷。也就意味著,就算田若冶真的是自己人、很想送出吟兒復活的情報,一時半刻都不可能傳得出來,更何況,她不是
正因清楚切斷內外聯絡的必要,擊敗了楊致誠之后的楊致信,將原先想要部署在十九關的背后一擊換成了十七關。他想,對林阡的伏擊和暗殺,完全可以部署在這里,剛好能避開田家用以守護盟主的兵力。
“幸好田家的兵力現在要守護盟主,徹底淪為了廢棋。”楊致信笑嘆。
當時,兄弟兩人卻不知道,他們以十七關為戰地要沖時,田若冶已經封鎖了十九關;他們在說田家淪為廢棋之時,田若冶也在笑他們彼此彼此這一整個寒潭之中,從頭到尾都風云變幻,由始至終都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