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實力不相上下。”林阡遠看這番切磋,雙方功力一目了然,此時再憶獨孤造詣,饒是他也不免心驚。
戴閆二人比了許久終于不了了之,立刻有兵衛端著準備好的熱酒送上去遞給兩位刀客。
“咦,你之前那個兵衛呢”閆砜看這兵衛是新來的,奇問戴宗。
“調遣走了。”戴宗臉色不自然。
“何以要調遣走所犯何罪”
“并非犯罪。只是不能再留身邊。”戴宗臉色繼續不自然。
“發生何事”閆砜追問,不撞南墻不回頭。
“還不是鳳簫吟那個小丫頭給我亂調皮搗蛋害得我顏面盡失”戴宗火冒三丈。原來是因為上次挖坑事件,之前那個兵衛后來每次見到戴宗都忍不住竊笑,后來還失誤地把私底下叫的綽號“戴高帽”當著戴宗的面說漏了嘴
“哈哈哈哈。”閆砜得知了來龍去脈之后,大笑拍戴宗肩背,“想不到,真想不到這鳳簫吟是吃了豹子膽了膽敢整你戴宗誰不知你脾氣大得連蘇降雪都避忌、澤葉也得禮讓三分這小丫頭,敢情是狐假虎威,借著林阡的聲勢”邊說笑邊看向第七關林阡和吟兒暫住之地,看到他二人相伴佇立在冰天雪地中,他在敘說他們的時候,并不知他們剛巧也在議論他。
“狐假虎威此言差矣。”盡管閆砜大笑,戴宗卻肅然搖頭,“閆砜,你我都在江湖闖蕩了十數年,實話說,可有見過如鳳簫吟這般女子么”
閆砜一愣,霎時止住了笑,戴宗從來不打誑語。更何況,他也回想起那天吟兒舌戰群雄的場面來,旁的女子,不會在外人以江山功名逼迫她交出自己男人的時候,還堅持說不交出來、江山功名我給他。
“是啊,也難怪林阡他不要洛輕舞,換作是我,也同樣。”閆砜嘆。
貴陽烏當,林靜谷幽。天造山脈,如五條蛟龍,此起彼伏,蜿蜒而去。
此地風光,一如蜮兒的容貌,美麗動人卻透著心驚膽寒。其間植被,并非點綴景象,而是加強陰森,陽光掃來,愈發冷冽。
是磅礴與猙獰并存,瀟灑與陡峭齊備,集龍之風姿與鬼之怨仇于一身越難征服,越教人極欲征服。
傳說中的“龍之山脈”,便藏匿于眼前這片乍看無垠的田野之后,獨孤告訴蜮兒,他們的家鄉就在不遠,依山而建,古色古風,前倚懸崖作城堡,后靠深淵為掩體,是一處與世隔絕、獨立王國。
每逢蜮兒睡醒時看見獨孤不在家里,便知他一定是去近處故地重游去了。順著那巨龍盤踞的半山絕壁一路走,旁人恐怕要脊背發麻,唯有他踩著龍背,無限狂氣。
家里蜮兒恍惚間有些猶疑,為何她真的覺得,這農家小舍,就是她的家。她是誰,真的如他所說,是玉兒嗎。
說實話,有些羨慕,如她般無憂無慮,無牽無掛。又有些欣賞,如他般舉手投足、韻致清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