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也沒有夫妻但林阡和盟主”蘇慕然含淚問越野時,不得不羨慕起盟主來,羨慕盟主走到哪里,林阡必尋到彼處,自己屈從越野多年,卻現在才發現他有多陰險。
越野出乎意料竟笑了起來“能娶到鳳簫吟那樣的女人,林阡實在是三生有幸。”
“為何”蘇慕然一怔,未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
“從不給他添亂,反而給他契機。若不是鳳簫吟,當年他打川軍師出無名,更別說殺你父兄以及郭杲;若不是鳳簫吟,現在以抗金聯盟的仁義,如何攻打起我們這些自家人。”越野自顧自地說。
蘇慕然心驟然涼了半截,她原以為,越野的笑嘆表示他還有心、還有情、還有良知,但他的解釋是那樣自私,那樣小人之心,那樣話外有話。越野是在對她告誡,別給他添亂,要給他支持。蘇慕然冷笑,不給你添亂、只給你支持的女人是沈絮如,你對她卻是如何如今她氣病奄奄一息,你宛然要將我位置扶正,竟又教我做她那樣的女人
越野卻顯然更透露了心機表明他在怪她,怪她當年和郭僪別有用心綁來鳳簫吟,至少那時候的越野沒想和林阡撕破臉,越野走到今天這一步,多少也是形勢在逼迫。
但有一個原則,是越野絕對不會對林阡或蘇降雪讓步的,越野山寨是越家的,是獨立的,絕不從屬于短刀谷,義軍或朝廷。他不是林家或蘇家的臣,他們再怎樣強調都沒用,再多的證據都不足,再如何以主自居都是自欺,越雄刀早就告誡過越野,越野也奉之為信條要什么強調、證據和以主自居這地方你不打,它永遠都不是你的
好在林阡終于決定打了,好,要打,就必須付出代價,時刻做好被洪瀚抒、軒轅九燁、薛無情、楚風流聚殲的準備。你林阡能打到什么地步,那要看你林阡到底有多強。實則現在林阡的主力全部涌入了定西縣境,也是好戰如越野樂于看見。
洪瀚抒實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越野也不介意這盤棋多一個子去消耗林阡。算起來,洪瀚抒比所有人都耗得起他。
而洪瀚抒,這幾日不由分說拆起越野的北長城來,不就是為了發泄心里凌亂至極無法壓制的怒火看著吟兒垂危他悔恨他卻不自責,他責的是那個膽敢偷窺吟兒還差點玷污了她的蘇慕巖若不是蘇慕巖侵犯在先,洪瀚抒怎會鬼使神差想要對吟兒霸王硬上弓豈止想把蘇慕巖捏死了攪碎了,洪瀚抒恨不得將他腰斬了車裂了,蘇慕巖痛哭流涕竟還反咬一口說吟兒勾引他,兔崽子你比得上林阡一根腳趾頭鳳簫吟看得上你洪瀚抒操起雙鉤立即要他命喪當場,若非軍醫來說盟主不行了,蘇慕巖連個全尸都落不著。又是顧震那慈父匆匆趕來、冒死將蘇慕巖轉運走了,好在洪瀚抒后來一心懸在鳳簫吟身上也沒再管他,可能還以為蘇慕巖已經死了。
這幾日洪瀚抒心無旁騖一直在鳳簫吟身邊,所有的仗都是他一句話傳達了下去祁連山大軍直接履行,反正不是什么仁義之師,殺人放火還不容易
“滾什么不行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洪瀚抒口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便這一句,每次他破門而來摔簾而去,過程中總是有一大批軍醫遭殃。而在下一批軍醫趕赴之前,他雖抑制不住雷霆大怒,卻不得不心平氣和為給吟兒續命而送氣給她。
“紅櫻”吟兒命懸一線,本能喚起這個名,身經百劫她和紅櫻相互取暖。
“紅櫻是誰抓過來”洪瀚抒立即就喊。
“紫雨”亂世浮生,她也舍不得紫雨孤單。
“紫雨是誰抓過來”洪瀚抒立即咆哮。
“勝南”林阡吟兒總相依,一生一世不分離。
“勝”洪瀚抒你如何喊人去抓他,你抓不了他,他卻恨不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