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瀚抒看她抓狂,心里實在高興,轉身立馬就走。
“不不可能,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吟兒意欲攔他,掙扎起身卻差點跌坐床下。
“盟主,身體要緊”紅櫻將她抱回床上,流著淚柔聲勸慰。
“紅櫻,他說的可是真的”吟兒轉過頭問,如抓住救命稻草,死死纏住紅櫻。
但紅櫻哪里知道,紅櫻是事發后才來的,而事發后軍營里確實也這么傳,傳她失身給了洪瀚抒。
“盟主,你看,盟王要我交給你的”紅櫻急忙把那堆衣物拖出來,希冀能夠借林阡安撫吟兒的情緒。
吟兒撫摸著那些阡的衣服淚眼朦朧,那年她離家出走,他也是帶了這些衣物跑下了鋸浪頂,深情款款地對她說,“你不愿上去,我下來陪你”,以回應她先前承諾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從前,抗金聯盟還不穩定的時候,她名為盟主實需要白手起家,一直都是跟著林阡東討西伐,他指著哪里說要打她于是就揮劍策馬打哪里,真的是天南地北都在一起。現在掉了個個了,抗金聯盟一統南宋還在跨境北征,她陰差陽錯總是被各種敵人劫持,林阡卻還要幫她履行這個諾,她回不去,他就過來,把家安在她身邊,他是在告訴她,他一定會來找她,他還是在告訴她,她只需養好身體、等他。
“可是我卻真的上不去了”她泣不成聲,無論是身世也好,身體也罷,以至于現在連清白都很可能喪失,如何還能配得起林阡,她看紅櫻點頭她恨不得一死了之
卻是在萬念俱灰之時,又觸到衣物中的那一把簫,那把如果隱居了也是擺設的簫,“不覺得換一個角度聽,這些謠言很動聽嗎”阡曾經勸她,把那些謠言當樂曲聽,但她心脆弱、達不到,也始終不會覺得針對自己的羞辱、打擊都是好聽的,但林阡這次不是著重于“動聽”,而是著重于“謠言”吧。阡是否在對她暗示,這些都是謠言這些流言蜚語,不止他不信,他也希望她不信,哪怕她確實不知道昏迷時發生了什么事,哪怕她說沒有慘遭污辱是自欺欺人在他來到她身邊之前,她都要堅強,她都要一口咬定那些只是謠言
何況,阡和她心目中的洪瀚抒,都是重情重義的人,即便那日洪瀚抒鬼迷心竅,看見她用玉石俱焚,看見她已奄奄一息,怎可能還做出僭越之事。吟兒一瞬仿佛得到了林阡想問題的思路,頓時就舒緩了不少,便也不再流淚。
“咦,盟主”紅櫻看林阡的物比樊井的藥還神奇,喜不自禁。
“告訴你家山主,我不需要他負責,一天沒接到林阡的休書,我都不可能嫁作他人婦”吟兒知身邊密布祁連山人,隨便對誰說都肯定傳到洪瀚抒耳里。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鳳簫吟不答應也沒辦法,洪瀚抒這天就送給鳳簫吟一件厚禮“哈哈哈哈,我還道沒人主婚,這么巧故知來了”
這些天來,吟兒剛能起床曬太陽,原發誓今后再不理他,老遠就聽見洪瀚抒大笑,這才循聲而看那故知,轉過臉時,不禁大吃一驚“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