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一次,貌合神離的越野穆子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戰勝林阡,更何況林阡左面還有個洪瀚抒,右面還有個楚風流,后面還有個軒轅九燁
越野嗅得出,軒轅九燁謠言攻心的策略一個巴掌拍不響,需要有人先前就對定西進行招安和拉攏,那另一個巴掌,不正是楚風流么,所幸,這個手段高明的女人,現在正在會寧糾纏越風,過不來。而軒轅九燁的人,也被向清風的疊陣打回了臨洮。
越野實質的對手其實只有林阡洪瀚抒兩個,可惜他們倆,儼然再不把越野當對手。
洪瀚抒就甭提了,他眼里除了林阡還揉得進什么而對林阡而言,越野和洪瀚抒既然都是昔日友、如今敵,而越野又比洪瀚抒更卑鄙,那林阡顯然更看得起洪瀚抒。至少人家快意恩仇,人家還罵林阡卑鄙。
林阡和洪瀚抒,也確實具備無視越野的資格,地盤上可見一斑。
形勢,微妙得就像一場賭局,永遠不是看開場時誰的賭本最厚,而是看結束前誰的彩頭最多。
寒冬臘月,連戰連敗的越野,因與林阡在白碌之戰內傷不輕,加上他頭痛的頑疾發作頻繁,故出現在戰場上的次數越來越低,攻防之重任,乃至寨中各種事務,都完全落在前來救急的穆子滕身上。
雖情感上存在沈絮如這一隔閡,毋庸置疑的是,大事上,穆子滕對越野死心塌地、越野對穆子滕推心置腹。
期間亂溝下莊接連淪陷,戰果由洪瀚抒林阡分攤,所幸有穆子滕坐鎮指揮,越野才免于山窮水盡。饒是如此,越軍都極難翻身,勝戰已是奢望,唯能求得自保。穆子滕助越野于峴坪站穩腳跟,寨中兄弟只剩下不到千人,凋零至此。
“虧得洪瀚抒憋不住,又跟林阡打起來。”峴坪當地守將王冕之高興地說洪山主才沒興趣趁勝追擊,只喜歡遇強則強,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哪懂。
“是啊,若非如此,我們怎可能贏得喘息之機”宋丞面帶憂色。
“真僥幸,試想,要是他二人結了盟,我們此刻可還有生機”章邈略帶緊張。
“他們豈可能結盟。”越野冷笑,對鳳簫吟遭遇的添油加醋,終于在這里起到了作用。
陳玘在一旁愀然看著越野,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