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豪”“祝雨軒”祝孟嘗洛輕舞不約而同地回答回答出兩個不一樣的名字繼而倆人吵起來孫思雨告訴吟兒,關于這個問題,他們隔著大散關爭半年了。
群雄看著這一幕都啞然失笑。吟兒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無論哪里,什么情境,只要被這群人圍繞著,她都會很開心,很幸福。
柳五津說“盟軍的第二代是愈發多了。聞因,厲戰,明豪,等等”
“委實可憐,阿杰、煦兒、熙兒、笑笑什么的,都已經被柳大哥給等去了。”林阡說時,諸將皆笑。
提起阿杰,不禁讓吟兒想起沈依然來“對了,依然呢來了這么久,都沒見到她。”她來的路上隨林阡去看過秦州此地沈家寨兵馬、見過了首領李郴,看沈依然與他沒在一起也問過,但李郴卻似難以啟齒、怎么問怎么不說。吟兒只道是他與沈依然一直不曾釋懷。
“年前李郴和她一直口角,沈姑娘出走后至今未歸,阿杰也被她一并帶走了。”楊致誠嘆說。
“如此這般,必然是李郴的不對。”吟兒語帶傷感。林阡亦扼腕嘆,想不到,李郴夫婦的裂痕經年都未曾修補。
有聚就有散。林阡既已突破秦州,下戰便是鳳翔府。同一時期,北線的穆子滕越風將迎來的是他們聯手之后的第四戰,鎮戎州。南北這兩大路兵馬,要是都能捷報頻傳再好不過,會師之后,拿下平涼府贏定整個鳳翔路。
飯后,送走了馮光亮、辜聽弦、孫思雨、向清風等人,吟兒邊往回行邊攥拳說沈依然之事“哼,若李郴還是如昨般虐待依然,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女孩子家,這么兇巴巴的作甚。”林阡不愿她惹事遭殃,正經說的同時,打開她的拳頭。
“”吟兒忽然記起這個動作,上一次出現在短刀谷里、她懷著小猴子的時候,心念一動,酸楚之至,淚到眼角,卻化為違心的一笑,停住腳步,抱住林阡的胳膊“盟王”
一陣靜謐。這丫頭,剛剛說她兇來著,現在就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嬌嗔口氣林阡登時無語“”
“盟王,什么時候臨幸盟主我一次”她面色一般般,語氣卻色迷迷。
“”前些個月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林阡習慣性地沒有太多表情示人,但吟兒在身邊驀然企圖對他動手動腳了,使得他不得不做出“”和“”的兩種表情,發自真心的兩種表情,只為她一個。
林阡卻當即黯然。時至今日大半隴陜在握,他才聽完整了吟兒在紅柳應對洪瀚抒與蘇慕巖之事。當地歸降的軍醫告訴他,吟兒并未失身于蘇慕巖洪瀚抒,蘇慕巖是第一刻就被洪瀚抒扔了出去,而洪瀚抒意亂情迷之時,吟兒為護貞節用了“玉石俱焚”。然而那一招用出之后,吟兒因緊張郁積而血崩。血崩二字出現在他耳邊,比失身更教他痛徹肺腑。她的身體如何,他比她更清楚。就算現今內傷和火毒都因為花間醉和針灸的關系靠邊站了,他也決計不能要她。
這,也就是滿屋子人都不避忌提起生子之事而唯有林阡一人注意到吟兒心情的原因。大家都看見吟兒身體復原,唯獨林阡了解全部內情。
“吟兒,便就算只有兩個人”他驟然說不下去,不忍傷她的心。
吟兒嗯了一聲,早料到了會有這個答案,故作明白地微微一笑“可是,看著別人都有,自己卻沒有,心里面,真的很不舒服呢。”說著說著,眼淚便不受控地落下來。真心話,一點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