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命在旦夕,只是無私地想給林阡留一個精神寄托,現在身體好了,竟發現自己原是那么渴求孩子。
“我承認,我是自私,我是攀比心理在作祟致信、祝將軍都有后代啦。據說你的爽哥也早做爹了。我看過不了多久,聽弦都會趕上來。你瞧你把聽弦派到延安府去,思雨就自動自覺地跟過去了,那么遠也不管。”她哽咽,搖動他手臂,“他們,認識的都比我們晚,只是做的孽沒我們多而已”
他聽出音來,才知她最在意的不止楊妙真說你鳳簫吟沒有孩子緣,其實她更怕的是有人說,林阡沒有孩子緣,最怕的是有人說,無后,是林阡開疆辟土殺人如麻的代價。就算那一切言論,都是她小人多心。
“吟兒。”他雖然動容,卻不能軟化,“我需看見你好。”
我需看見你好。斬釘截鐵的六個字。吟兒望著他堅毅決絕的眼神,第一次如此恨他的說一不二。
嘉泰四年一月,臨洮路盡握林阡之手。
嘉泰四年二月,鳳翔路盟軍如火如荼。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臨洮路花了整整兩年,鳳翔路只需一個月不到。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亦是以戰養戰越戰越勇。
也更無須辯駁,單行、越野等人的阻力,遠大于完顏君隨、完顏君附。
阻力,與戰力未必正比。畢竟那完顏君附麾下的十二元神,都是名副其實的威震隴陜。
四年二月中,林阡徹底安定了關山南線的天水鳳翔,囑楊致誠、楊致信兄弟守之,便親率祝孟嘗、寒澤葉等將北上,與攻克鎮戎州的穆子滕越風會合,履平涼而制延安、慶陽、京兆。三府金軍,坐立不安。
抗金聯盟在延安府,有田守忠、辜聽弦;慶陽府,有蕭溪睿、向清風;京兆府,有謝云逸、許從容。或是林阡多年前便植入陜西,或是林阡數日前所作調控。
棋局明了,戰場豁然。
關陜三秦,唾手可得。
正在這節骨眼上,金兵戰力呈現出強烈反彈。
世間萬物,俱是如此,物極必反,哀兵必勝。
在臨洮陜南一敗涂地的金兵,豈能再容林阡再往內犯完顏君附與完顏君隨,別無選擇再度合作,齊聚鳳翔路慶原路,武器與裝備的投入盡是前所未有。高手之中,便有七位十二元神,赫連華岳、秦獅、完顏氣拔山、仆散安德、仆散安貞、完顏瞻、完顏望。隴岐兵與天興軍,全然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