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辜聽弦孫思雨還有盟軍中的幾個激憤者一起被帶到林阡跟前。激憤者中有一個來頭不小的,正是耿堯將軍的孫子耿直。人如其名,耿直至此,被帶到林阡面前來時還不忘瞪著辜聽弦。
“說辜將軍出賣鄜延路,可有證據”林阡問。
“有”耿直神色堅毅,“我們是一起到鄜延路來的,這邊據點固若金湯,戰斗力根本不弱,不可能三天之內被金軍連根拔起。所有地盤,從來本分,表面看來根本不像是據點,竟然無一錯漏被金軍找到仔細推敲,文章可大了。”
“那跟聽弦何干”思雨怒問。
“這些據點十分隱秘,不是每個人都清楚。原先只有田將軍一人知道所有,后主公把辜將軍派來時,田將軍便多告訴了一個辜將軍田將軍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另一個當地將士說。
“”孫思雨一時啞口,凄然看向林阡。
“不代表誰知情就是誰出賣,否則我與他一樣嫌疑。”林阡肅然對那個將士說,“若然他因此獲罪,我又該如何處置”
雖然,柳路石陳時期,林阡和陳鑄楚風流的交情確實被盟軍拿出來說過事,但今時今日,還有哪個人能懷疑主公。一時之間,眾人全被他威嚴所懾,噤若寒蟬。
辜聽弦聽著聽著,淚水不禁掉下來。上一次在鋸浪頂,也是此人,以他的威嚴來捆綁自己的真誠。這一次,他更愿到粉碎邊緣來陪自己一起。
“主公是主公,辜聽弦是辜聽弦。兩者如何一樣。”耿直不愧是耿堯的孫子,說話神情都那么相似。
“我既將戰事托付給他,他便與我到場一樣。他如何打仗,我毫不過問,也絕對不疑。”林阡蹙眉,對耿直說,“輸了確實要罰,但不該這般懲處。何況這一役諸位都看在眼里,辜聽弦雖敗猶榮。”
“是啊,大家再不信辜聽弦,也該信田將軍的能耐、還有主公選人的眼光。”屋外又響起一個聲音,原是從慶陽府遠道趕來的盟主。
思雨聽林阡堅決本就展顏,又見吟兒到場不免大喜,高興地立刻出去把她給迎進來。吟兒實在伶牙俐齒,這樣一來幾人能駁。
別的將士們都不多言了,唯獨耿直還緊緊咬著。這場景,頗有些像赫連華岳咬陳鑄,當時正好中了完顏永璉的死穴柳月,此刻耿直咬辜聽弦也絕對觸動林阡的死穴“絕對互信”。
“但辜聽弦有背叛主公的動機。”耿直緊咬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