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難道說這女子,和我們家有淵源是爹的”柳飛雪一愣。
南弦諱莫如深“多的事暫不說了。日后你自會知道。”
說罷分道揚鑣。南弦假意往南走了一段,即命令眾手下加強警惕,備戰林阡,以逸待勞,自己則立即折返,回追柳飛雪車馬。
很顯然地,南弦的調虎離山計,不僅令聞訊而來的林阡撲空,也使藍至梁追了十幾里都一無所獲。不過,她是刻意針對了林阡,藍至梁只是被順帶著甩開了而已。
南弦甫一安排畢了伏兵殺林阡,便帶著寥寥數人、匆忙動身往柳飛雪的方向去,然而追趕良久,都未尋到柳飛雪的車馬,暗叫不好,唯恐林阡發現她機謀而將計就計,正自驚疑,陡然覺四境生風
一聲嘯響,藏于道旁林中的百余兵器盡皆作動,鋒芒影亮絕視野,南弦處變不驚,一面號令手下應變,一面策馬提劍砍殺,如此一路激戰,一直從馬上轉到地面上,以寡敵眾,倒也還能持衡,卻聽得一句“大嫂我來助你”,柳飛雪不知從哪個旮旯里冒了出來,南弦心道柳飛雪武功不濟,怎可以冒這個險,分心正要喝止了他,卻忽而發現,對面這個正在跟自己交手的黑衣人不是宋人而是撈月教教徒,依稀就是柳飛雪近身的
南弦猝不及防,即便有時間,也不知如何招架一瞬前她還想保護的人,忽然就和對面高手形成前后夾攻南弦才意識到,原來柳飛雪是要她的命
世間最快的劍都比不過這一把,名叫現實的利刃,出鞘后剎那,就穿透了自己所有的人生觀、價值觀、思想。
那么,鳳簫吟呢,可帶去給了爹去南弦眼前發暈,吃痛倒了下去,背后血流如注,卻不在意那么多了,抬起頭來,模糊地望著柳飛雪“那個女孩子,帶去給爹了嗎”
“是爹在外面的野種”柳飛雪平素庸俗的臉上,仍然寫滿了惡俗。南弦大體明白了,柳飛雪他以為吟兒是柳峻的私生女
思及他幾個時辰前還在掉淚說爹要去了,可是他心里可能還暗爽,暗爽柳峻終于要死了他可以繼承開封府的所有家業南弦心中一陣悲涼,慘笑兩聲“原是怕有人來爭家業的可惜得很,她不是。”
“是或不是,都不會活得比爹長。”柳飛雪冷道,彎身將她綁縛。南弦一怔,如果吟兒是柳峻的女兒,那么會和南弦一起,共同擋在柳飛雪的路上。
“我與她,都只是女流之輩罷了。”南弦嘆了一聲,被他押著往西南走了十幾步,終看到不遠處的一間木屋,鳳簫吟理應被柳飛雪關押在這里,很顯然地,柳飛雪是要等著南弦落網之后,兩個一起處置,南弦失落難當,“你,你這又是何苦”
“適才你說,她對爹相當重要,是爹的畢生心結。所以無論男女,都必擋道。”柳飛雪笑起來,“至于你,那還用問你與爹的丑事,自以為旁人都是瞎子這些年來,他不止最看重你,還看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