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南弦”瀕死的柳峻,忽而眼睛有了神,林阡一驚循聲看去,那西南方向,森林隱約有煙,泛著一絲詭異的白色,若不細看,根本察覺不了若不是柳峻看,根本察覺不了。那其實是南弦所燃的寒性毒氣,天下間只有柳峻能懂。
但柳峻,儼然去不了了。所以這一刻,他死攥著林阡的袖說,“向清風是我殺的,跟南弦無關放她一條生路”說時不停往外噴血。
林阡眼看他要死,除了父仇得報的暢快之外,終究還帶了一絲悲憫“還有什么話,我會轉達她。”
“我,我對不起欠了,欠了她的一生”柳峻語無倫次,呼吸時有時無。
林阡聽到這里,才知細作為何說南弦最近鬼鬼祟祟,不是因為私藏了楊致誠,而是因為跟這柳峻偷偷摸摸嘆了一聲,雖與他不共戴天,到底也不能抹殺他的感情,是以點頭答應,將這句轉達南弦。
抵達西南,已是寅時。木屋四周,盡然寒氣,盟軍中二十將領,大半都覺得難以接近,這跟寒棺的害處并不一樣,寒棺只是單純的冷,所以像楊致誠那樣的體質可以進,但此地寒氣是毒,越是楊致誠這種人越可以靠近卻越容易死。眾將士估計這寒毒是不能吸入的,是以都各自屏氣寧息往里搜尋,這里,一溪刀劍一溪尸。
“致誠將軍”話說林阡剛想及楊致誠,便有將士微呼一聲,開口歡喜道,眾人齊齊奔去,果不其然,他似是深度昏迷,時間應該好幾個時辰甚至更久,林阡見到他還活著又驚又喜,即刻將他扶起,盤膝在地,發功給他療傷驅毒,那時林阡只剩一只手能用,自是相當吃力。
“主公,是那撈月教的副教主果然致誠將軍是她藏的”隨刻將士又找到南弦,將奄奄一息的她帶到了林阡身邊,然而,吟兒呢又找了一段時間,這里都快掘地三尺了,吟兒仍是沒有下落。
這些將士倒也能為林阡分憂,于是給南弦續氣,只為將她從昏迷中救醒,終于她醒來之時,將士們第一句話便是問她“主母呢她在何處”
當時,林阡看見了南弦身上的包扎風格,是吟兒那丫頭一貫用的“撕別人衣服裹別人”,是以心念一動,感到南弦和吟兒很可能化敵為友,因此凝神聽南弦講述,他相信那是真話。
“藍玉泓,是藍玉泓擄走了她”南弦哀道,“爹想見她,我卻沒有辦到”
林阡一怔,玉泓,她擄走吟兒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