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一驚,喜出望外“茶翁老人,隱世前莫非也是醫者”是了,茶翁適才也說過張從正擅長攻下,明顯他也通曉醫理。
“談不上醫者,但研究過火毒。”茶翁未曾藏掩。
林阡思忖,山東河北等地,歷代都戰亂迭起,火毒又是歷史悠久,應運而生的解藥和醫術定然并駕齊驅,只不過大多都隨著戰爭的中斷而一起消失罷了。茶翁雖不一定與張從正同一流派,但必定與張從正有些觀點是相仿的若非如此,茶翁和張從正也不會這般投契了。
“姑娘她有孕在身,到給我出了難題,太過寒烈的食物,她必定需要禁忌。不過,按此情境,依然有輕微涼性的可用,只要不過量食用,便絕不傷及胎兒。”茶翁道,“子和且放心,只管為她祛邪就是。”
聽他們這么說,林阡自是大喜。得張從正和茶翁允許后,他將吟兒抱進竹廬內躺下,吟兒先由張從正施針祛邪,陰陽鎖果然有所緩解,再吃了些茶翁調配的食物后,火毒也暫時壓制住了。林阡見那食物只是簡簡單單的白蘿卜和小米粥,又驚又是佩服,心道小事物總有大道理。
吟兒止疼醒轉,氣色好了許多,胎兒也無甚問題,林阡欣慰不已,撫著她的額頭嘆“你這孩子,到哪里都有貴人。”
“越棘手的病人,越是會碰見高超的醫生,大抵如此了。”吟兒笑,尚還有些虛弱,但她也知,有張從正和茶翁兩位在,小牛犢的出生應該不成問題。
見吟兒困倦需要休息,林阡給她理好被子,當下離開、掩門出去。張從正原就不可能在此地逗留,是以花了一個上午,給林阡講解了數遍針灸祛邪及相應氣功、規劃好了各大方法的時間與頻率,并還在臨走之前,送了林阡一套治病撮要,那是他多年行醫積累的經驗。
“張神醫,感激不盡這,這怎么敢當”林阡對張從正的仁心仁術,當然是發自肺腑的感激不盡,原就口拙,這下倒好,語無倫次了。
“因盟王解開了我一個難題,為何我斗茶總是輸給茶翁。”張從正笑道,“對于風雅之事,通常入世者,必輸給出世者啊。”
“說的是。”茶翁亦笑,“雖都是游歷四方之人,我能脫離紛擾、隨遇隨隱,你卻要懸壺濟世,匆忙豈能分神。”
“這般的輸,也不算作輸了。”林阡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