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回神便聽一聲巨響,飲恨刀和碎步劍激猛相撞。幾乎同等戰力的雙重疊加,使得那沖擊力前所未見,瞬即就把柳聞因、彭義斌、海逐浪、解濤以及逃跑中的黃摑秋風掃落葉。
已經不止碎步,根本碎心碎魂,碎著黃沙、血腥與戰鼓。颶風中司馬隆和林阡的戰馬都站不穩索性不約而同地棄了,然而轉到平地上僅僅再斗了兩個回合就連戰馬都被排宕得無影無蹤。
遠遠望著這場鏖戰的所有兵將,屏息凝神卻面如死灰,當這邊萬籟俱寂而那邊卻翻天覆地,他二人就像在異世界一樣。
“這才像話能難倒黃摑的匪軍,豈能沒一個高手”司馬隆這才有了意興,驚詫與喜悅一同寫在臉上,即刻調運了更多內勁貫于碎步劍上。
“將軍小心,那是林阡”黃摑聲音顫抖。司馬隆不認識林阡,雖然在場宋匪金軍的舉動都提醒了他,雖然眼見為實這場刀劍之爭不分勝負也提醒了他,黃摑還是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他一次。到這關頭了黃摑還有功夫去管司馬隆言辭有失黃摑眼里心里除了林阡還有誰啊。
“沒一個高手何以也難倒了司馬將軍還非得搬出十多倍的救兵,如此方能勉強打壓。”林阡冷笑,飲恨刀上雪光清寒,諷出這句以多欺少,話中亦難掩對盟軍的感謝與愛惜。
海逐浪聽到不禁一怔,林兄弟何時知道他復姓司馬轉頭略帶疑惑。那時寨前兵陣依然混亂,卻見一小兵主動走到吳越的旁邊。吳越向他低聲詢問了幾句,似是有些慍怒。
逐浪聞因義斌等人都不同程度受了傷,因林阡歸來方有裹傷間隙,然而此刻沒人在意傷勢,眼神全給了戰場彼處,間或移給吳越那邊。吳越走過來看他們只是十幾步路的距離,過程中林阡和司馬隆已經又打了幾十回合。
那驚天動地、如謎一般、等閑勿近的碎步劍,向來使他的敵人站無處站、站無心站、站無力站
無處,是載體缺失,無論是地面還是戰馬,一個下場,站的地方都沒了哪還有辦法打,只能像石珪那么直接被掀落馬下,像李思溫那么毫無機會招架,或是像柳五津那么情知不敵逃了啊
無心,是心力交瘁,用劍也好,還是用金針來,都是一樣,吳越竭盡所能每次都打到心臟麻木感覺跳都跳不動了,能保住命都全賴武功高強
無力,是筋疲力盡,不管是攻是防海逐浪狀態多好掩月刀打得多開,結果總是明明精神不錯可是腿腳發軟手也打顫為什么會無力至極因為每一回合消耗的體力太多,撐過二十招就被打垮了。
那么像林阡這般,精神足夠的、力能從心的,不憑地面戰馬騰空亦能與他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