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近一次的打平他總結出心態為零、握緊為先、斥引一線這些經驗,其余數次對付司馬隆,他次次都是慘得兵器沒法控制,只能依賴身后的兵將司馬隆,碎步劍,像有股神奇的力量,到現在還在吸引著林阡,那樣一種強烈到極致的漩渦。
“感覺怎樣”這時耳畔響起個聲音。林阡想都沒想,就描述起來“唔,那種感覺,就像千鈞力打穿了一塊鋼鐵之后,原想直接擊中要害就贏,結果打在了核心的一團藏針棉花里待到躲過了各種針方想喘一口氣,卻隨著這棉花越陷越深,漸漸地飲恨刀根本拔不出來,被吸進一種渾噩的無意識邊緣里”
淋漓盡致地把他遇見碎步劍的感覺都形容了出來,回神時發現周圍的人都瞠目結舌,正給他肩膀上藥的樊井臉都黑了“是問你這藥感覺怎樣”
樊井素來不茍言笑,在他身邊的人也基本都中規中矩,現下看到主公如此好笑,都一個個憋不住笑出聲來。縱是玉澤,也啼笑皆非,愁緒皆拋去九霄云外。
林阡輕咳一聲,眾人懾于他威儀趕緊收斂,然而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了。“感覺有些烈,有些辛辣。”他理虧詞窮,只能老實回答。
“烈,辛辣,哼,我不明說這是藥,你怕是又要當酒喝了。”樊井沒好氣地說。
“實則,那種打進棉花里的感覺,也不是次次都越陷越深的先前確實都是,今次一戰,我一開始確實差點被陷進去沒出來,但死里逃生調整了心態打之后,就再也沒有越陷越深的感覺。”林阡沒再理樊井,是因為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
其實今次與司馬隆之戰得分成兩種情況,一開始他是差點一如既往被吸進去、但靠著瀕死心態打出氣勢逃生,而以石珪趕到、大軍撤退為分界點,后來繼續打的幾百招里,雖然也還是靠著心態打,卻已經不止是逃生而且是制衡了。
“如果說一開始瀕死之境打出氣勢逃生、只是利用了純粹心境在一線間變引為斥,那么其后的幾百招制衡就不完全是心態造就的斥引一線了,而是斥引的那一線確實已經往后移了。”林阡對樊井詳細描述了整個過程,“后來再打的時候,我打到的地方并不是我內力的極限,因為我的氣勢節省了一部分內力,算是代替了這部分內力的作用。”
樊井表面沒在聽,其實也略有所悟,并無反對。不錯,用純粹心境發揮氣勢時,相對而言突破一二層時所需內力也就少了,如此一來等同于給突破第三層預留了氣力。
“若然我在突破一二層時還是今次這種求生式打法,第三層,將內力在一瞬間全數發揮求勝,那么”那么,今次之戰他很可能歪打正著,發現了怎么破深層劍境
樊井搖頭“不建議主公你嘗試。太冒險了。何況”
“不錯現在我內傷未愈,但下次我戰力恢復,一定可以在這次的基礎上,將他打敗。”是的,斥引的一念之間、一線之間,那是利用林阡的主觀心境、感覺來制衡固然不錯;但同時,真有極大可能客觀上也會將斥引的界限推移了。
一旦氣勢可以代替一部分內力,那只要他戰力恢復到最高,就絕對有機會克服司馬隆,“斥引之一線,一定會后移,甚至是消失”
“難怪這么著緊找我醫,原來恢復了還是要戰”樊井肅然,搖頭,“界限固然后移,后移多少,誰人知道主公希冀氣勢與內力結合能夠勝過他、迫得那界限不復存在,但萬一痊愈了還是及不上他,豈不是又一次被陷進去主公,且聽我一言,樊某人醫術再高,也醫不活死人”
林阡心想,下次臨陣時真的可以試試,不試試,怎知道行不行得通。奈何人在樊井屋檐下,哪能不點頭稱是呢。唉,吟兒說的不錯啊,老夫樊井,一言九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