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十幾年前的紅襖寨就是這么做的,所以林兄弟也對我說,依葫蘆畫瓢即可。”
“火源在坑里,所以,海將軍不是傳言中的在上風點火,而是就靠著司馬隆身邊點火,一不留神,便有可能與他們同歸于盡。”吟兒低下頭來,含淚說著這一點,海逐浪一怔,自豪的笑容也稍微收斂。
“盟主,不會同歸于盡。”海逐浪認真地說,“畢竟不再是十幾年前了,畢竟主帥是林兄弟。”
“怎地”
“十幾年前他們得進坑放火,因他們只能靠干柴硫磺火藥;十幾年后我是在坑外操縱著坑里火源的,因我靠的是流淌火河。”海逐浪說。
“這,是什么”吟兒一怔,聞所未聞。
“我給起的名。哈哈。”海逐浪笑著摸摸后腦勺,繼續解釋道,“那東西似油非油,可漂浮水上,一見火就炸。所起的火跟樹著火房子著火都不同,因順著油液流淌,所以是順著低洼地勢走的,用得一多,就流淌成了火河。”
“這世上,竟有這么狠的東西”吟兒吃驚不已。
“是毒蛇軒轅九燁,當初在榆中坑害百姓用的。”海逐浪說,“這么狠的東西,不是他發掘還能有誰”
“毒蛇軒轅,不敢生火,卻對怎么引別人生火時被殺這么鉆研。咦,對了,他的東西,怎到了我們手上”她一笑,想毒蛇已死了很多天,不然沒準被林阡反用他的東西氣死。
“那時候的榆中,是清風在守。”海逐浪說,吟兒一怔“向將軍”如今關于他的死,痛苦的感覺淡了很多其實痛苦一直沒有淡,只是“痛苦感”淡了。就像有人說的,時間沒讓人忘了痛,只是讓人習慣了痛。
“清風為那些民眾調查這東西,以身犯險了數十次,后將這東西鉆研透了、交給了林兄弟。”海逐浪說。
“我原以為這東西是陵兒和天哥的花樣,其實是向將軍從毒蛇那里偷師的。”吟兒拭淚,微笑,“今后,每次用到流淌火河這東西,都等同于向將軍還在身邊一樣。”
有些人消失在生活,卻從未消失在生命。冥冥中,她話中的人,都一直在。活著的,給他們戰備,是他們最堅實的后盾,已逝去的,還仍然在保佑著他們,守衛著他們。
驀然風緊,海逐浪面色一變“有情況”吟兒豎起耳朵去聽,片刻后果然西南有異動,正待與海逐浪說,海將軍已提刀披甲往警報的方向去了,不刻軍情接連傳到吟兒耳邊,果然是黃摑大軍壓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