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軍嶺處怎么會有叛徒他們不是被梁宿星血洗過、理應比別處堅定百倍千倍啊除非,變節者變得比那更早
靈光一現,她憶起臘月廿九,察覺楊鞍叛變之前,已有傳言說紅襖寨有內奸,由于不知內奸到底是誰,她和麾下交流了一句
“主母,那叛徒好像出在調軍嶺,對著各個地方出陰招。”
“這叛徒是誰,倒是迫不及待要會一會。”
后來她發現叛徒竟是馮張莊內的楊鞍。
回神之時,方知無空穴,不來風,那一時期,調軍嶺就已經有了叛徒舉足輕重,只不過被其后楊鞍叛變的風波覆蓋,隨后這幾個月,顯然從一點開始擴散,覆蓋得越來越廣,在一個關鍵的節點處終于突破了平衡,這個平衡的節點,這么巧就在今夜,也有可能并不巧吟兒隱約知道有因果,但暫時還想不到。
而這些,卻是完顏永璉在多日前就抓住的,東部南部大盛的“變數”之一。可嘆國安用裴淵對游擊還擅長,卻未必善于處理這些內事但這些“兄弟”,他們那種人,哪里忍心疑。
坦白說,吟兒也不喜歡去面對叛徒,只不過眼看著林阡那樣英雄蓋世、卻始終敵不過宵小背后一擊,她有必要、有責任幫他抹消一切枝節。
“傳令下去,加緊戒備,勢必還有”吟兒對杜華魚秀穎囑托,她終于得到了馮張莊內算計凌大杰和岳離的報應。
然而這一刻,她除了痛心之外倒還有些欣慰撬不開金國死士的口,總算,可以從宋國叛徒這里,得到些只言片語了。這些沒骨氣的,只要嚴詞厲色,必然愿意把什么都抖出來。
哪怕從他們的口中,吟兒注定不能得到現在的情形和未來的走向,吟兒至少能得到一些,金軍過去的做法,忖度他們的想法。
“盟主,我招,我招”沒過多久,還沒流血,那龍泉峰副香主就全招了。
“天尊他,一直讓我,留意著龍泉峰的人數、軍備變化,時刻稟報王爺。”
“哼,你們這群害群之馬,所幸天驕與我早就在防,沒把沙溪清過早露給你們看,否則,沙溪清等人的死傷全都要算在你們身上拿你們的頭顱去祭拜昨日戰死沙場的幾位老人家”吟兒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惜音劍業已出鞘鋒芒寒亮。
“盟盟主息怒啊”那副香主沒看到過這么兇的女人,登時被嚇哭了,“還有,還有,不止龍泉峰,箭桿峪那一戰,天尊就跟我聯絡,還說要我掩人耳目地、帶梁宿星繞過去”
吟兒驟然心一緊“帶梁宿星繞過去”
“是想將主母和國七當家兩處斷開。”飄云也在帳內良久了,此刻眼前一亮,“先前沒看出來,今夜調軍嶺和箭桿峪一起危急才看出這是完顏永璉他要主母和國七當家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