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邦佐的那人,正是我軍一個月前在箭桿峪血戰里的降金者,哼,沒什么長處卻貪生怕死,沒想到金營倒是平步青云。”張汝楫忿忿道,“今日一戰正是由他引起”
“怎么”展徽上了心,國安用追問,“他引起”
“清早正是那人與他妻子串謀,抱走了小牛犢引得盟王盟主失措。”張汝楫如實回答。
“原來他就是羅姓女的丈夫。”徐轅點頭,對國安用展徽說,“那女子為他丈夫所騙,故現在我軍營內,看押候審。”
“如此”國安用點頭。
“不必審了。”展徽道。
“展徽,有何妙計”國安用楊鞍齊齊投以目光,展徽一向都是楊鞍的謀才。
“且用那羅姓女與孫當家交換。”展徽說時,眾人尚不解。
“天驕,不妨效仿當日盟主以完顏君劍換百里飄云,交換俘虜。”展徽解釋道。
“那叛徒出賣了自己老婆,又怎會在意她的生死。”張汝楫一臉鄙夷。
“那叛徒再如何背信棄義、薄情寡性,總不至于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展徽道。
“可那羅姓女,有兒子”張汝楫一愣,國安用則點頭“俘虜在我們手上,怎么說都是我們算。”徐轅已命人將羅姓女押上“如此甚好。羅姓女懊悔不迭,必然愿與我們配合。”
“萬一他連兒子都肯舍棄”楊鞍問,展徽搖頭,“若是連骨肉都不看重的人,又怎會想到用小牛犢去升官發財。”
“然而完顏君劍在側,那叛徒又如何做得了主”徐轅問展徽。
“妙就妙在那是個叛徒,是個自愿降金的戰俘。自愿降金的戰俘,不正是金軍此戰的目標”展徽一笑,“他先前降金,你卻不顧他家眷,過河拆橋,說得過去”
諸將皆是一愣,心想完顏君劍行這一招棋完全是為了招降、安撫更多的紅襖寨兵將,若是這叛徒在意想要換回羅姓女,完顏君劍再如何不肯放過孫邦佐,都不可能為了一個人質而毀了招安政策,面前只是一個龍泉峰,事關的卻是整個山東匪類,包括他們前不久才剛招降的時青寨夏全寨部分宋匪。
“有了這個籌碼,先勝而后求戰。”展徽笑而看向已經被押上來的羅姓女,有她在,足以把騎虎難下反推給完顏君劍,如此,龍泉峰之危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