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回合后,王琳不敵,敗回陣去,蒲鮮萬奴身上煞氣明顯,看得金宋眾兵將都是心驚、或膽顫。“大才也。”岳離和對面林阡同時嘆道。
“何人敢再送死”蒲鮮萬奴舉刀四問。
“可惜太狂妄,不好管啊。”仆散揆與展徽都說。
王琳敗后,蒲鮮萬奴又連續擊敗杜華、李思溫等幾個,他們平素和王琳戰力相當,臨陣發揮卻不如他,是以輸得極快,金方由蒲鮮萬奴復演了適才王琳的威武,當然就輪到宋方緊張了。
“宋軍的人都哪去了。”蒲鮮萬奴冷笑一聲,話聲未落郝定已出“你大爺在這”一刀旋即揮砍。“又是你。”蒲鮮萬奴正色,前不久剛被這人抱著一起落馬滾著打,威風全失,記憶猶新。
郝定顯然比前幾個包括上回見過的楊妙真要厲害了不止一個等級。蒲鮮萬奴就這么估量著,和他的戰局招數逐漸已到幾百開外。“頗有些當年你和瀚抒的感覺。”觀戰的吟兒對林阡說。
“宋方人才不少。”凌大杰心驚。“這個郝定,不知與石硅、彭義斌相差多少。”司馬隆高風雷對視一眼,知道宋方在那個等級附近高手如云。
那個等級,正好位于金軍的高手和新人之間。
一千招后,郝定和蒲鮮萬奴都是汗流浹背,刀戰卻還未分出勝負來,移剌蒲阿忍不住了,挺刀而前,百里飄云離郝定最近,即刻揮舞大刀馳前相擋,仆散揆一聲令下,束乾坤、解濤二人亦拍馬而出,乾坤劍狂詩劍皆欲入局,那邊林阡發號施令,彭義斌、石硅縱馬而來,不屈劍流星錘登時就把他們鎖定在視野。驀地戰局就由一變四,四對高手旗鼓相當,全被圈囿于刀光劍影。
接下來無需號令,戰鼓聲廝殺聲就是號令。核心處那白熱一片的光影氣焰,吸引著更多的熱血燃沸更強的兵刃出鞘,從統帥到士卒,從騎兵到步兵,都是自發被席卷而上,戰勢滾雪般愈演愈烈
完顏君劍正要彎弓遠射,由時青提大刀近前阻擊;毒蝎刀黃摑、鷹抓東方文修則由暌違極久的劉二祖、柳五津雙雙攬下,這四人混戰在一處;不多時,紇石烈桓端的風里流沙刀也不再收斂,但一出鞘便被李全的鐵槍和楊妙真的梨花槍合力截擋。
再之后,國安用楊鞍的挑戰,使得薛煥不可能再坐得住;星衍聞因和孟嘗的叫陣終使凌大杰也被激出;鳳簫吟楊宋賢和海逐浪的囂張,又如何能不使岳離應戰邪后,自然也要告訴仆散安貞,我和林阡一樣,都能予你一場刀鏟大戰
司馬隆、東方雨之兵,半月以來都和李君前、賀思遠在交戈;高風雷之軍馬,十數天也都在跟百里笙、謝峰角逐;見吳越覆骨金針一掃一大片,作為實地主帥的仆散揆亦親自入局、勢要將他剿殺;同樣的,宋軍主帥林阡未能垂拱,豫王府的第一高手齊良臣,是他必須傾盡全力來對抗。
不在當場的完顏永璉和徐轅,隔空也是一場守御的較量
兵對兵,將對將,王者對王者。
兩支操練到無懈可擊的軍隊,各自都是雄厚精銳之師,幾乎匯集了山東及周邊所有的江湖精英和武林神話,無論是集結合陣時、交鋒拼搏時都能呈現出兩國之戰的感覺。
數萬兵馬,戰衣鐵甲,連亙千里,一望無邊,漸漸與山色相融,難分難解。
與山色融,卻何以與彼此涇渭分明也許那無關乎色彩,只在于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