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軍醫忐忑,怕叫主母引殺機,不叫更引瀚抒原還沉浸在慨嘆之中,因她這突然發怒而驚回現實,尷尬咳了一聲,示意軍醫下去。
軍醫走后,營帳里就只剩三人。
“這種毒叫陰陽鎖,確實此消彼長,陽鎖愈加暴躁,陰鎖愈加衰竭,而且,你們所不知道的是,它和藍揚說的那樣,能讓理智徹底被吃了,所以置人于罪惡之地”吟兒將樊井等人的說法轉告,“瀚抒,藍揚他們都錯怪了你,失智胡來不是你自己控制不住,是你早被它控制住了。所以走火入魔不是你的錯。”
“大宋的大夫,果然比西夏的好點。”洪瀚抒嘴角勾起一絲調侃的笑。
她呆呆地看著這個表情,只覺得這好像在夔州之前的哪里看過,那么純真,那么自然,她很懷念,脫口而出,“大宋的身份也是。”
“這樣了還要當林阡的說客嗎。”他表情一凝,“小吟,你從來都這么有攻擊性,卻一點都不懂防御。”
起身背對“可是我,發狂時和正常時,實則是相差無幾的不必都推卸給陰陽鎖。什么殺人的是惡念不是我自己,這種開脫只有林阡會用,我不需要。”轉頭,冷淡一笑,“陣前很多話都是我的本意,莫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吟兒知道說服又失敗、因為林阡是洪瀚抒的陰影魔障哪里攔得住他忽然的由晴轉陰、拂袖而去。
當此時,吟兒和瀚抒、紅櫻都知道了陰陽鎖的內情,瀚抒不肯告訴別人,也不可能告訴別人,包括祁連九客那些兄弟。他若是告訴他們,只會給吟兒帶來災難,所以他一定會守口如瓶。
這一點,吟兒、瀚抒、紅櫻已經自發形成同盟。
紅櫻現在才明白,為什么洪山主要瘋了一樣自殘。是為了救盟主性命。
而洪山主強擄盟主干什么是要時時刻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怕她瀕危而不能再救
洪山主說兄弟情都喚不醒他,可他再怎么控制不住,盟主的生死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這世上有人會將兄弟情看得高過愛情,有人完完全全相反。
“陰鎖沒有辦法,那么陽鎖怎么治愈呢洪山主他,難道要這樣一次次地自殘,一次次地消耗自己盟軍那邊的軍醫可有懂怎么治的嗎”紅櫻噙淚問吟兒。
“嗯。有。”吟兒說這話卻純粹是為了安她的心,怎么治從前的陰陽鎖,還能以陰陽調和來治愈,但程凌霄和林阡都曾告訴過她,現在的陰陽鎖由于經年激化,連這個解法都可能會失效。最后的三個辦法,是青城派的練氣養生之道、林阡翻閱的那本醫書,或需要靠林阡甚至更強高手的內力祛除。
也未嘗不可,至少,可以勸孫寄嘯,將青城的練氣養生之道灌輸給瀚抒。吟兒想。
“孫寄嘯孫將軍何處”她問紅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