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還拜他所賜,損兵折將更多
林阡帶聞因走到軍帳,是因受郭子建所托,把一樣物件送給聞因,他還未開口,聞因眼睛一亮已經看見了燈下的那件兵器“那是”
忽然沉默,有些哽咽,她也耳聞了耿直之死。
“那孩子,七八歲便學會愛慕女子了,然而十七八歲都不開口。連臨終的遺言,都是給主公守住,給主公守住,喊了九聲才止”林阡眼中濕潤,“我一直懷疑郭師兄的話,他的遺物里除了武器、兵書就是武器、兵書,沒有一樣是和女子有關,直到有天在這戰刀上發現了你的名字,才知道,原是我無情了。”
她接過這戰刀時泣不成聲,想他這些年或恪盡職守或馳騁沙場,根本無暇如尋常少年談情說愛,唯能在每個夜晚看著這鋒刃上凄冷的聞因二字,回憶他們短暫的曾一起長大的幼年童年,然后又繼續從征、沖鋒陷陣、將感情默默收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
主公真是無情的,至少他守關山時她偏去了首陽山,他在隴陜兩年多她卻一直在山東,縱是這樣,他去山東送信之時,因為主公的一句命令,半刻都不曾滯留過。那個時候,林阡如果聽一句吟兒的勸誡,都是好的,哪怕只是讓他遠遠地看她一眼從生到死,雖是說袍澤,只來得及擦肩。可憐這亂世兒女,多少都如花飄零。
“吟兒,你卻偏偏,跟了這無情之人。”他知道辜聽弦那句話帶著怪責,說得沒錯,他要是早去一天,都不至于錯過。
救吟兒不得,洪瀚抒失蹤,祁連山盟軍交兵;雖然化險為夷,仇恨還未勾銷,未來懸于一線
此刻林阡即便大捷、對戰勢也有把握、對感情卻是悵然若失。
他前所未有地恐懼,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他該去哪里找吟兒,她身邊,還有個隨時瘋魔的洪瀚抒。
如果要找,有何余力找若他親自去找,若他離開隴陜千里,又要置盟軍于何地
“吟兒,吟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又在哪里”酗酒而不醉,倚簾對殘月,望燈火清熒。
不可彰顯的脆弱,無以復加的憂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