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聞因便得知戰報,任務隨刻由袁若下達“郭將軍調集布防,聞因你隨我來”
當初山東之戰結束,妙真離開楊鞍、跟在林阡左右的借口是和聞因曾有過“約定”,倒也確有其事,內容你知我知說是約定,其實是個還帶點小競爭的愿望終于在這場隴右風波中,聞因被林阡收入帳下、成為戰將的正式一員,不晚于目前駐扎縣東的妙真。
愿望一起成真了,雖然她倆早就與他同生共死過,卻終究很多時候都因為年齡小、還是見習戰將的緣故,有時候未必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么,不是每一場戰都能為他分擔。得他認可,原是份殊榮,證明武功資質都已足夠,不讓須眉。
現下守衛白碌的職責在身,聞因正是袁若的副手,聽他調遣后立刻動身,并駕齊驅時與他對話。
“袁將軍,是何處的戰報”聞因知道白碌沒什么危險只是未雨綢繆。
“是清水驛。郭傲和史秋鶩所守的要道,被楚風流的手下完顏綱襲擾。”
“所幸,榆中大軍可以策應。”聞因點頭,原不緊張。
“但榆中卻因此遭到了楚風流和十二元神的夾擊,以及蘇軍的背后奇襲。”袁若嘆了口氣。
“蘇蘇軍”聞因一驚,又一次明目張膽的合作思及此舉又在傷害林阡的彌合,聞因難免感傷,“可是,榆中有邪后、郝定和聽弦他們坐鎮,應該不會有問題”
“榆中城里,只有邪后和郝定,沒有聽弦。”袁若神情凝重,說起這個最強的戰斗力之一。
“怎么他去了哪里”聞因一愣,難以置信。
“他偏就和祁連山的人打了起來,不過只是這兩日的事情。”袁若無奈之至,邊行邊對聞因解釋,沿途兩人不停止巡營和專心布防,是以見縫插針敘述,一句話分了好久才說全部。
“怎么可能他,和藍揚、孫寄嘯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起來”何況,宇文白還在白碌這里,自洪瀚抒離開后,她便一直與袁若和平共處。
“聽弦不在榆中他去了隴山,聯合當地山賊,去攔洪瀚抒的馬隊,意欲截下主母”袁若話未說完,聞因臉色大變。
“他自以為只需兩日來回,見最近榆中風平浪靜,又聽聞洪瀚抒歸期已近,故而瞞著主公,帶了一隊兵馬悄然離去了。他還對思雨姑娘說,速去速回,要她幫忙擋著。”
“他他怎可以自作主張,擅離職守”聞因難以接受這樣的消息,因為最近辜聽弦的發展一直很好,據說看見辜聽弦好了林阡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聽弦他,怎又桀驁到了肆無忌憚,犯下這樣幼稚的錯誤就算聞因這種職位都不能隨意離開定西更何況他
“他和祁連的馬隊在隴山血拼,激得洪瀚抒當場成狂,我軍、祁連軍、當地山賊還有金國鎮戎軍的死傷,都難以估量今日混戰已從鎮戎州蔓延到了定西,這些,也在此刻頻傳的戰報之中。”
“這么快”聞因倒吸一口涼氣,戰場的轉移之所以這么快,只有一種可能是一路瘋了一樣地逃,一路瘋了一樣地追。
“蘇軍和金軍暗中合作的攻襲,即便邪后郝定和藍揚在場,缺了聽弦,榆中恐怕根本應付不來,片刻前收到這情報,主公叮囑我等守住白碌和葉碾,但是,東線的沈氏、寒將軍他們,不知能否經得起這變故,此刻,他們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聞因頓生忐忑之感,難怪林阡更擔心的地方不是縣西而是縣東石峽灣等地。榆中全力以赴或許還能持平,而石峽灣等地卻是被發瘋的洪瀚抒沖撞,引起的后果怎能不令人緊張如果沈釗妙真駐扎的石峽灣被洪瀚抒打破平衡,盟軍主力和白碌葉碾的聯絡勢必要被切斷,以齊良臣為首的金軍亦定會趁機出兵企圖沖過林阡劃定的界線;這一石激起千層浪,司馬隆黃鶴去陳鑄全都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撿不到便宜,如此一來對會寧戰區寒澤葉莫非等人的考驗都前所未見。
“林阡哥哥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啊”聞因面露憂色。
憑聞因的了解,林阡他在與齊良臣對峙的過程中,一定會對榆中之急的解救出謀劃策,同時為消除石峽灣的危機調兵遣將,兩面兼顧填辜聽弦的缺,補辜聽弦的禍。
就因為這樣柳聞因不得不擔心林阡,他該如何保護他自己而且縱然那些能夠周全,他恐怕也對寒澤葉和莫非愛莫能助。
嘆只嘆,辜聽弦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