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呼一聲她氣息奄奄,沒有坐穩直接摔下馬去,命如草芥,亦如拂灰。他毫不遲疑隨即跨下戰馬,決定在這個荒無人煙的角落里將她殺害,適才一路的抽打已經是虐殺,已得到了千刀萬剮的愉快,是時候動手了他爭分奪秒到這個地步,竟是做到了快感和快速兼得。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以為她是刀下魚肉,她忍痛探劍,在雙鉤猛刺之時,奮力揮出全部力氣格擋,當一聲兵刃相接,劍與鉤迸出的血光與火熱,卻已不可能再令他想起他們一起創造“鳳簫聲動”的當年。
他壓根沒想到她居然還敢抗拒,雙目更紅操起雙鉤再度揮刺,她惜音劍被打飛唯能再拾王者之刀,抗衡時手臂竟當即被震斷和遇到梁宿星時如出一轍,洪瀚抒那一鉤更直接刺進她心窩還好還好前面也有短刀谷最好的防具不是說洪瀚抒打不了防具,而是他看不懂是防具的作用,當他以打人的力氣來打防具,自然死不了人,可是鍥而不舍如此,終會水滴石穿。
她被震得頭暈目眩,實在不知該以什么喚醒洪瀚抒好,幾近脫力,勉強躲過又一次鉤刺,王者之刀也握不穩,明知難逃一死,卻求生念強悍,再折磨也要活
“去死吧”那惡魔喪心病狂地大呼小叫著,雄渾力勁頃刻使吟兒的防具也分崩離析、武器全被打得四分五散,下一刻火從鉤對著手無寸鐵的目標,儼然就是身體的肢解毀滅。陰陽鎖到了這一地步,洪瀚抒入魔至癲,此消彼長,吟兒武功難以施展,全身如同被火炙烤,籠罩在他鉤鋒之下,躲無可躲命懸一線。
當致命一鉤瘋狂來襲,吟兒本能提手掩腹,重擊之時,這近乎被打斷的手臂鮮血四濺,“還不死還不死”他沒有認出她是誰,大笑卻表情扭曲、享受的同時仍有不滿,朝著這同一處傷口繼續狠刺,才落第二鉤,血便濺到他臉上手上,而吟兒雖拼死以內力相抵,左手仍鮮血淋漓幾近作廢
聽弦,也曾如此吟兒視線模糊,忽而想起那個連刀都提不起來的年輕人,也是這樣受辱,也是這樣被摧殘,他和自己,同樣等著一個人救。可是今夜林阡去得太遠,短時間內根本回不來;而吟兒,逐漸失去了舉手的可能,對保護小虎妞心有余而力不足
便在那千鈞一發之時,耳邊忽而再傳喧嘩,令洪瀚抒停了虐殺又有人來,似比適才被瀚抒橫空撕過去的兵馬更多喧嘩之時,來自對方的戰意殺氣,已全向洪瀚抒所在之處直逼。
吟兒知林阡不可能這么快到、這些人自發行動必然折損,來不及擔憂自身,想喊別過來卻根本不及。那些不怕死的人們全然彎弓張弩,百步外草木之后萬箭齊發,勁道凌厲沖灌而來。
雖然比適才那隊兵馬有勇有謀得多、懂得在百步外射箭自保,然而他們的努力一樣毫無作用,箭矢如何被銷毀,不過是他們自身死亡的先兆只聽一聲厲響,萬箭齊齊從中斷裂,如灰燼般碎得軟弱無力,團結一致地來,同時同刻地滅,而從銳不可當到強弩之末,不過是洪瀚抒舉手之勞。
與此同時,已有最近數人慘呼聲里從樹上掉落,當場吐血而亡,明顯是被洪瀚抒震死。吟兒知道若不是自己內力高強,可能此刻也粉身碎骨
“退下,他已入魔”吟兒氣息不暢,拼死下令他們,那些人非但不退,反而全數再發第二輪,攻勢比第一輪還猛。彼時洪瀚抒顯然嫌煩得很,一把劫持住倒地不起的吟兒,持鉤激砍向箭矢來源的同時,已帶同她殺開了一條血路
不錯,血路,這條路才走不遠就已是深陷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