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弦,有句話,我早想對你說。”吟兒低聲對聽弦規勸。
“什么”聽弦一怔。
“為何一定要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你再優秀也會有人對你不屑一顧,你再不堪也會有人把你視若生命。活出自己不就好了。”吟兒笑。
“活出自己”
“師父說了,將領都必須以能力來服眾,但不一定個個都是德才兼備的類型,尖銳的那些他很喜歡,那些是每個人不同的特色。”吟兒微笑,肯定他也是將領,但是是個特別的將領。
“嗯。”他聽見了這番肯定,臉上劃過一絲笑。
“師父最怕的只是你折了志向。”吟兒正色說,“人生來是自由的,但無時無刻不在枷鎖之中。人生百年,風風雨雨,師父最希望聽弦能夠從一而終,無視那些搗亂的曲折的坎坷的故事。”
聽弦點頭,那是抗金,師父已經開導過你,辜聽弦。
那你堅守的那些、驕傲尊嚴榮耀原則,貌似其余三條都不是那么重要,
只剩下原則,不用改,日后的日子,還是要堅守。
但就算要堅守原則,那也應該承認,一半的錯。
終于有點釋然了是嗎
你就欠石峽灣一半,然而欠榆中,欠隴山全部,確實還沒認錯,一定要當沈釗他們是空氣
建功立業之后,忽然這些勸解就聽得進去了,甚至用不著吟兒明說,這些聽弦都能自我暗示。
為什么覺得,心里有點空空落落的。
除了沈釗就在眼前你很快就可以補救之外,
是不是還有句對不起,沒有說是對誰對師父吧。
恨不得說,卻從沒有正面說過對不起,曾經,最多敷衍過我知道我不對,但最近就連敷衍都沒有
正自反省,忽聽不遠處喧嘩,循聲一看,原該備酒賠罪的沈釗和幫他一起的妙真,此刻正與兩個不速之客在互毆,“來得好快。”吟兒看見,來人是孫寄嘯和藍揚,他們比林阡想得還要快,即使和辜聽弦言和了、也不能坐等片刻、急不可耐地尾隨著辜聽弦一起潛入了盟軍軍營。“好一個抗金聯盟,居然囚禁了主公還欺瞞著我們”
吟兒隱約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為什么他們不能等消息非得要暗中潛入預設立場,他們本該和盟軍是朋友啊。除非,預設立場不是,他們不信任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