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老夫。”樊井苦笑,心道,是啊,林阡很倚仗我,不過是被他當謀士的時候。
“樊大夫在你們回來后不久就來找我,說奉了盟王的命令有話要對六弟說。在此之前,還來過盟軍信使,向我稟報過大哥的處境,可惜你們一回來就開戰,根本來不及知會你們愣是等了這么久才見你退下來。”陸靜言辭之中,透露出些許不愿與盟軍開戰的語氣
但是誰都懂,即使如此,只要孫寄嘯說打,藍揚說打,陸靜和宇文白再親盟軍也會堅定打,洪瀚抒是那獨一無二的緣由。
所以,陸靜和宇文白,這一刻可以是林阡親近藍揚孫寄嘯的捷徑,下一刻卻仍然會為洪瀚抒提起武器,若能不戰自然好,若必須戰則死戰祁連九客,同氣連枝,甚至從主將到副將都是一體。
“樊大夫,你適才說陰陽鎖可以被根治”藍揚問樊井,畢竟那是神醫,雖不及林阡威懾,卻比鳳簫吟還有說服力。
“不錯,主公囑咐我向藍將軍轉達,陰陽鎖有破解的方法,只希望藍將軍能夠等他戰勝司馬隆歸來,再向藍將軍親身展示這解鎖之法這一切,只需祁連山休兵、做到不參與今晨戰亂。”樊井在藍揚面前,將程凌霄給林阡留的醫書展開在某一頁給他。
藍揚驚詫之余不禁懷揣三分喜悅,七分疑惑“有解鎖之法,可是,他為何不早說前次見面,還說無法根治”所以,孫寄嘯才會對鳳簫吟冷笑說“林阡的鬼話吧,他要能救治,早就救治了,何必到今天”
“實則這方法是老夫前夜尋獲、昨夜證實之后方才告知主公,可是,昨夜發生了太多意外,尚不及與你們商議,洪山主便已失蹤”樊井解釋,藍揚看著那厚重醫書彷如有千百頁,竟真被樊井在百忙之中找到了那破解之法
“又為何,適才我和金鵬去問責的時候,盟主她不將這醫書拿出來”藍揚心思縝密,仍是半信半疑。
“醫書一直在老夫身邊。”樊井是這方面的權威,“因昨夜起就戰況頻出、軍情緊急,當時老夫在東部前線、寒將軍處。主公一到戰地,便命我快馬趕回。”
藍揚點頭,鳳簫吟等人應該只知有解鎖之法,不知方法記載在這醫書上,所以適才一口咬定卻無憑無據。目前這醫書顯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否則隴右不知多少人會想毀滅了它,是以藍揚是知道的第三個人無疑。加之樊井是醫生,醫書顯然跟在他身邊最適合也最保險,樊井解釋的一切都成立。
藍揚立即給樊井讓座,讓他給自己詳細解析這醫書上的法門。
“樊大夫這般風塵仆仆,原是從前線趕回若是適才就在鳳簫吟的身邊,也少跑了這趟冤枉路。”藍揚想起適才鳳簫吟身邊并無樊井,確信他身處抗擊司馬隆的前線。
“這趟路,不冤枉。”樊井笑而搖頭。
藍揚與樊井傾談之時,辜聽弦和孫寄嘯一戰已畢、各自歸營,相約休息半刻再戰,大汗涔涔的孫寄嘯,帶著幾個親兵入帳之后,放下帳簾,交代了一二之后,便只留下唯一一人。
那人盡管扮著男裝,掩不住的眉清目秀,分明是鳳簫吟身邊的丫頭,孫寄嘯印象不深只道是個什么丫鬟,卻看她取出來匣中藏著的竟是一把劍,哦,原來會武功么。縱然如此,也不過無名小卒罷了,孫寄嘯自然不屑,心想,居然要個小丫頭冒著危險入敵營當信使,盟軍真是無人了。
“盟軍無人”孫寄嘯語帶揶揄。
“哪個怕死”那丫頭毫不示弱,在孫寄嘯羞辱盟軍后,不卑不亢地對了一句。
孫寄嘯一愣,回想起她出現在千軍萬馬中無懼,怎能小覷,不禁汗顏,再凝神細看,才見她手里握緊的,竟然是惜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