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曾見過你,你是”孫寄嘯不懂鳳簫吟讓她帶著惜音劍來的目的。
“彼處兵馬的主。”那女子看他傲氣所以也盡挑傲氣的回答,眼神示意著西南,孫寄嘯心念一動,好一個狂傲的丫頭,細細一想,西南方向,白碌境內,無論蘇軍盟軍,多半都是顧震的擁躉,這么說這女子可能是顧震的后人,所以也不是誑語只不過,鳳簫吟身邊的人,怎么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孫寄嘯窘迫,顧小玭不再逞強,說起正事“主母囑咐我轉達只要孫將軍休兵、不參與今晨戰亂,這天平她幫主公站這劍就抵押在這里,請孫將軍信服。”
“這是什么意思”孫寄嘯皺起眉頭。
“主母沒有明言,只說,她和郭昶郭當家,其實是一樣的人。”
“什么意思”孫寄嘯仍未會意。
“”交流困難,霎時冷場。
卯時四刻,盡管樊井、顧小玭分別找到藍揚、孫寄嘯為林阡、鳳簫吟捎信,但仍然遲了一步沒拉得住一回營就宣戰的藍揚孫寄嘯。盟軍和祁連山的決裂既成事實,難以挽回。
雖然辜聽弦和孫寄嘯搦戰百余招后偃旗息鼓,但廝殺到血肉橫飛、你死我活不是假的,若非孫寄嘯馬失前蹄,辜聽弦筋疲力盡,他二人說什么也決計不會收手,并且二人刀劍互斗不可能就此停止,必然還會續戰。這期間,主帥尚在休憩,副將們之間還相互叫陣,摩擦不斷,火藥十足。
隨后,祁連山和盟軍的戰役忽張忽弛,直到卯時六刻都不曾消停。弛,皆因諸如樊井顧小玭這類來使,不停往返于兩軍之間,張,卻只因不可能樊井顧小玭這些人一兩句話就把戰火消弭得干干凈凈戰火從白熱到消弭哪有這么快,況且想讓它消弭更沒這么容易
即使我藍揚相信林阡的為人,相信他所說的方法不會有假,相信他兩全其美的決心和信心,但畢竟我沒有親眼目睹他對大哥沒有殺機,這也是我和金鵬適才去問責時想求證的,至今都沒真看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另一廂,鳳簫吟的話什么意思,孫寄嘯更是琢磨了好久,如果說藍揚對樊井信了九成,那么孫寄嘯對顧小玭信了五成
所以,即便來使起到作用,可以有商量,但是敵我涇渭分明,必須有保留。藍揚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必須在這里打,只有這里最靠近大哥,“不休兵”,只要大哥有三長兩短,拉鋸立刻變成血拼。
于情于理,祁連山的態度都是斬釘截鐵的參戰
“只有這樣,才能在林阡心頭時刻提醒和敲打出他洪瀚抒的重量”不休兵,這原則,一因需要時刻警惕、枕戈待發,二,就是要給林阡壓力、時刻示警
而自卯時伊始,林阡寒澤葉等人就與司馬隆七路大軍陷入膠著,到卯時四刻祁連山與辜聽弦鏖戰之后林阡寒澤葉仍然生死未明,據稱當時的石峽灣東部戰場盟軍寡不敵眾,兵將必須一個當三個使,而若是誰受了傷趕緊另一個病號頂,傷員歇夠了繼續上,慘烈如斯。
絕境遠不止于此,傳聞金軍另有一路由齊良臣率領,亦開始有大舉進發之意。向來與司馬隆掎角之勢的齊良臣,旗下多半是完顏永璉給予的精銳盟軍此戰,竟無生機。
從卯時到卯時四刻的半個時辰里,最關注石峽灣東部和西北戰報的人,除了鳳簫吟,就數身處白碌的蘇慕梓和吟兒等人一樣,他如坐針氈、心急如焚、而且還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飛去林阡身邊,一模一樣的心情,不同的是,吟兒是緊張,他是興奮
如坐針氈、心急如焚,因為,想發兵,越按捺,越控制不住想,怕被人阻止所以沒說出口,可是不說出口心臟都快從胸腔里蹦出來。
怎能不說出口,怎能錯失良機,祁連山和金軍都在伐抗金聯盟,這是我們最接近殺死林阡的機會我蘇慕梓一說,可能就一呼百諾快五年了,支撐我們隴陜南宋官軍的不就是一個信念要林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