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起火既然平息,下一步怎生不是會獵于前。
而完顏永璉,又豈能不來,難道眼看林阡戰勝楚風流再奪環慶實則他給林阡的擾心,林阡早已給了他
“若林阡得到環慶,則他發難之時,出環慶取延安,同期,穆子滕出平涼取鄜州,厲風行出陳倉取京兆,三路攻我大金腹地,必然形勢危急。”一個半月前完顏永璉尚在北疆邊關,仆散揆的書信便和楚風流的敗報一同傳到。
仆散揆指出,林阡之所以先打環慶,是因穩定了那里之后,京兆、延安等地將迎刃而解,王爺必須出手,奪來他的主動權。
完顏永璉緊攥著那道戰報一拳狠狠擊在城墻上,直打得亂石崩裂手亦血流都不解恨“薛晏,薛晏,徒禪已經離我而去,豈能又少了你”
正月下旬,完顏永璉親身臨陣,兩軍愈發此消彼長,林阡注定很難打下環慶,不得不放棄繼續進攻,而在鞏固已得城寨的基礎上,赴平涼府拒之。
隴右戰后的近兩個月來,盟軍已經奪定陜南,并侵占了陜北諸多城縣,終還是要在這一刻暫時止步。
兵力重排之后,金宋雙方主力,最終于平涼府陳力就列、劍拔弩張。
死守慶城數日、是日因仆散揆援助而獲救的陳鑄,聞知王爺到來自是欣喜若狂,入得帥帳,陳鑄聽罷仆散揆對自己的贊許,笑問王爺接下來的戰略“如今仆散大人的圍魏救趙也算成功,林匪勢力必然要調整,接下來,就是和他們決戰平涼了吧。”
“此其一也。”仆散揆笑而品酒,“我這計策成功的基礎上,王爺還有計上之計。”
“怎么”陳鑄忙不迭問。
“先前大王爺用了我的圍魏救趙打平涼,王爺推測,以林阡作風,勢必對此作出兩手準備,一方面繼續猛攻環慶,一方面會增補平涼。”仆散揆指向地圖,陳鑄點頭,確實都是這樣,原來王爺連這都計算在內了。
“林阡對環慶、平涼上了這許多心,卻是哪個老巢最空虛了”仆散揆話音剛落,陳鑄一拍腦袋“厲風行,陳倉”
“正是。林阡最近的所有行為都契合著王爺的心意,增補平涼的過程里也動用了厲風行不少兵馬,雖不至于掏空,卻畢竟不曾引起重視,趁著王爺在平涼吊著林阡,我們有一個突襲陳倉的好時機。”仆散揆道。
“王爺的想法總是比正常人快一步啊”陳鑄心服口服,“若真能突襲了陳倉,散關不遠便是短刀谷那可是林阡最重要的大本營了這下平涼恐怕要不戰自破,環慶就更別妄想了。”
“不過”陳鑄心念一動,“真要是剿匪威脅到了邊境、甚至跨境,南宋朝廷會否諸多微詞”
仆散揆冷笑“宋廷,早就想打了吧。”
“也好。”陳鑄問,“是何人去突襲厲風行用京兆府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