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用心良苦,他會大器晚成。”曹玄回過神來,猜到林阡用意,宋恒若能成才,比十個秦州都重要。
“曹大人,多謝理解。”陳采奕見曹玄不計較,由衷高興。
思及曹玄在缺糧情況下仍然不改攻城,既大膽又篤定,而李貴、李好義等人令行禁止,餓著肚子還表現得如常威猛陳采奕發自肺腑覺得,官軍北伐并非完全沒有希望。
“官軍還有希望”風鳴澗沒葉文暄宋恒那么幸運,有畢再遇李好義可以共事。
先前的張曹盧彭幾個大人,不過是膽小怕事而已,于事無補、經常誤事,但至少不會沒事找事,但新上任的王大人,后院起火的本事實在是大開眼界,這幾天隔三差五秋后算賬,黑手已經伸到了風鳴澗沖鋒陷陣最器重的一個官軍副將,好在沒有革職拿辦,只是“將功折罪,閉門思過”。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況他影響到了前線打仗這幾天所幸高吟師沒來叫囂,但空閑的時間哪能用來內耗
“姓王的,出來”風鳴澗自問脾氣也不好,風風火火去找王大人,其卻不在府衙。
“風將軍有何貴干”唯有王大人的妾侍在、能做主,冤家路窄,正是五加皮的親生母親。
風鳴澗半句不想和她啰嗦“他人呢”
“風將軍,是有什么誤會嗎。”王夫人瞧出他火氣,一怔,如實回答,“他適才出門去了西南邊”
風鳴澗當即就走,正眼都沒瞧她。
驀然卻行動受阻,原是披風被她急挽“風將軍”轉過頭去斜睨,她面色微微泛紅,一雙眼尤其清澈。
風鳴澗從來無情“松開”
“令郎”她凄然一笑,語帶溫柔,“令郎,為何叫五加皮依稀藥名十分有趣。”
“自從他親娘扔給我的第一天起,就喝了好幾口,五加皮酒。”風鳴澗用力扯開王夫人的手,“從小愛喝,延年益壽。”
王夫人震驚原地,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得有五年了吧,你們死哪里去了自己的孩子,親手送進虎穴狼巢,不聞不問不找”風鳴澗原本是想把五加皮切成片還給他父母,現在卻忽然覺得那孩子委實可憐,父母活得逍遙自在,儼然早把他忘了,“好不容易重逢,半次都沒見過他”
王夫人楚楚可憐只是哭,風鳴澗哪有空跟她廢話,轉頭就走,策馬往西南,找那個怡然自得的王大人。
夕陽西下,風鳴澗總算在城東等到悠閑的王大人溜達了一圈回來,已經懶得跟這對不知所謂的夫妻置氣。
王大人不冷不熱瞥了他一眼“風將軍,等我何事”
“城郊的風景,值得看半天這么美”風鳴澗的怨氣經年累月,憋不住。
“據說蠻人本營更美。”王大人答非所問地一笑,卻被風鳴澗聽出無限嘲諷。
如果不是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主公,風鳴澗早就揮拳打向他面門。
哪壺不開提哪壺,王大人不僅提到了蠻人本營,還說“可惜了,風將軍在那里一個月,都未能打探到當中布局。”
這話鋒,實在陰毒得很,沒有半句臟字,卻貶損得風鳴澗一無是處可我風鳴澗又不是去當探子,我是因為對陣不小心被他們逮住了啊
“哦,可能風將軍行動并不自由。”王大人緊接著又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