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都被這笑容迷得險些走不動道,更何況這些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
可是扶瀾傾城這一笑的對象是林阡,還是把吟兒的心念全部抓了回來,尤其是林阡前一刻也在對扶瀾傾城笑,這這這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么什么感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怏怏地走在歸路上,也不知沙溪清、林阡和趙西風在聊什么,自顧自設想了林阡和扶瀾傾城昨晚發生的無數可能,時不時地狐疑地望林阡幾眼,越看他就越覺得他不對勁;林阡因為剛剛沒解釋好、自然也顧及吟兒感受,時不時地緊張地也看看她,越被她看越覺得心虛,盡管,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啊
什么都沒發生,為何臉卻紅了吟兒停下腳步,瞪著他。
我,我怕吟兒胡思亂想林阡愣愣看著吟兒,臉更加紅。
他二人互相沒說話,好像在斗氣、又好像在神交沙溪清不知怎么勸架,便轉頭繼續對趙西風說“就像我適才說的那樣,越副幫主出手傷你,根本沒有任何動機。反倒是金軍,為了讓你們順他們心意與盟軍開戰,故意栽贓嫁禍才說得通。”
“沙少俠,我倒要問問,這世間到底有幾成的事,是因為道理順了而發生的”趙西風冷笑一聲,“越風要傷我,無需動機,看我不順眼即可,抑或他犯病了找個人發泄出氣,諸如此類”
“也只能將越風的撫今鞭帶來,給二當家驗明以證清白了。”林阡說,先前在稻香村的竹林中,他們也證實過再相近的傷口都只對應一個人的武器招式。
“好讓他來我不怕他”趙西風鼓足勇氣,說。
趙西風一路將他們送出寨,不像送客,倒像在監視他們離開。
待到同行只剩三人,沙溪清難掩心中喜悅,和馮天羽一樣迫不及待“林大俠,您總算來了。”
吟兒一怔,憶起去年山東之戰轉危為安時,沙溪清到帳中看望林阡,與他舉酒立誓“林大俠,他日你若到山西,必然有沙溪清率眾響應,同進同退。你明日到,我明日應,你明年到,我明年應。”
一直期盼著林阡能將山東的如火如荼帶到山西的沙溪清,來到呂梁顯然就是準備見林阡的,不過他性情中人、中途還是被那位聞名遐邇的大美女給耽誤了
“對了,差點忘了說,林大俠,大喜啊”沙溪清笑出了酒窩,在林阡面前,哪還見素日半點輕狂。
吟兒回神,不解“大喜”何事大喜扶瀾傾城對林阡笑嗎
“恭喜林大俠心意順遂,開禧北伐有救。”沙溪清原來是在與他論勢,“金軍西線,吹噓說十萬大軍出隴,然而隴右卻幾乎全在盟軍之手,主力金將還大半被林大俠誘入了河東;金軍中線,黑虎軍原是中流砥柱,何曾想要接二連三朝呂梁調度金軍東線,更是實力大減”
“我本意是想誘隴右金軍和黑虎軍,束乾坤楚風月等人并不在列,既然來了,那就更好。”林阡點頭。
“怎么”吟兒還云里霧里,不知道林阡的輕微位移已引起了金軍大幅震蕩,此消彼長。
“你們總舵主,對壽春覬覦很久了,此前擔心束乾坤策應當地金軍,直到確定他師兄妹一去不復返”林阡告訴吟兒,“總舵主對官軍首領說,不希望南龍的悲劇重演,勠力同心方能戰無不勝。官軍首領很是服他,說義軍只管放手打。”
“啊,二大爺準備幫東線官軍打個大勝仗”吟兒驚呼,卻不敢聲音太大。
“我聞訊時,已然在打。”沙溪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