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不想與外人打交道,是以看都不看林阡,第一句便對老者說“你看他刀法高強,真像殺我姐姐的那個人,是他嗎。”
“簫吹得不好,記性也差了么,他和那個人長得可有半點相像”老者白了她一眼,應該是相信了林阡和燕落秋的誤闖解釋。
“哼,把琴彈成漿糊了,也好意思笑你救命恩人。”婦人清冷回應。
林阡一怔,聽他倆你來我往幾句,只覺愛侶之間哪是這般互相羞辱
“你在他琴下試試,看看你的簫會否吹成鬼哭。”老者冷笑。
林阡繼續一頭霧水
燕落秋喘息不過片刻,就被那老者一刀鎖喉,林阡急忙回神,老者狠狠道“要她命就收起你的刀,與這婆娘比試一場,我到要看看她能吹幾時”
“哼,一定比你彈琴久。小伙子,就與我比一場,證明這老漢他不如我”婦人把燭夢弦從燕落秋身上解下扔給林阡。
“好你們別傷她。”林阡看燕落秋體力不支,應該是被水滴凍傷,是以不假思索答應了條件,卻不知是該贏還是該輸思考之時,將仇偉放在一旁無水之地,卻怕仇偉也受凍傷,是以沒藏掩這憂慮之色。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丈夫對妻子,真是好得不像話,你再看你呢”婦人怒視老者。進入墨香居之后,這是第一次確定這對真是夫妻
“你怎知就是夫妻倆”老者漲紅了臉。
“確實不是。”林阡拿到燭夢弦,回憶了驅邪片刻,方才有空否認。
燕落秋雖有性命之憂卻毫不慌亂,笑著補充“以后會是。”
不容說笑,隨著老者將燕落秋拖后數步,林阡與婦人隔著一道淺溪對坐,不再啰嗦半句,頃刻斗起琴簫,這婦人應該是個高手,簫聲嗚咽,如泣如訴,與那老人琴聲中的山海欲來水平相近又各有千秋,夫妻倆一個激越一個悲戚,若然配合定有奇效,可惜
可惜林阡彈琴技藝拙劣,也來不及為他倆費勞什子心了。
若此刻還有燕落秋畫琴譜,林阡倒是還能不疾不徐地彈,因為他彈了幾段就發現,驅邪對付這水平相近的夫婦兩人真是一招鮮。
奈何林阡記性不好,每每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總是把那段重復的彈來彈去,濫竽充數,借著他充足的力道蒙混過關,可是唬得住一時唬不住一世,終究會到露陷之時。饒是燕落秋,聽出謬誤也禁不住搖頭笑,傻小子。
好在那婦人求勝心切、竟一直沒有察覺,那老者還不停插嘴、反復指點她怎么吹,反而害她吹得凌亂不堪,不合作的兩路還不如一路
“臭婆娘,叫你不聽我的,適才按我說的吹,你也不至于這么快被他壓住”那老者還在喋喋不休,渾不覺那婦人因為這么快就要輸而大受打擊、氣餒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