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么這么大的一個茶”皮膚黝黑,身材魁偉,雖比莫非少了幾分英氣,但五官、輪廓無一不是他
莫如大驚之下本能站起“哥”
“莫女俠”吳仕第一次看到她瞪直了眼睛一臉癡相,一邊環顧一邊奇問。
與她僅僅數步之遙的莫非,明明不可能看不見她,卻只是作為黃明哲對那少女鞍前馬后,就像吳仕此刻對她一樣,就像莫非曾對她一樣重要的不是他對那女子怎樣好,而是他聽到她聲音并沒有回頭應她。
難道,只是個面貌相似之人她淚在眼角,無暇去擦,只呆呆望著擦肩嬉笑的這對璧人,是的,哥哥他,怎么可能認不出如兒。
佇立良久,手腳冰涼,都不知那對男女是什么時候走。
而他,莫非,擦肩不認,背道而馳,如何不是手臂發麻,腿腳灌鉛
“如此接近南面,倒想看看,那個大散關呢。”雨祈興致勃勃。
“咦,你也知道大散關”莫非強作笑顏。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馬兒不停地往北行,風景不斷地往南退,“記得你爹教你的那首泊船瓜洲么寫的就是這里啊”“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怎么想回去了”“當然要回去,哼,爹說得不錯,男人家花心,看見一個就喜歡一個。”遙遠的淮南爭霸,忽然就映現眼前,連一個字都沒記亂。
如兒,等我,這場舉國北伐勝利后,必然回到你和莫忘的身邊,陪你母子去江南的老家。我今日與你對面不識,是為了我的家國,能少幾對夫妻像你我這般。他在心里默默說。
“當然知道咯,父王最想的便是馬踏大散關。”思緒回歸,聽雨祈一邊霸氣地說,一邊繼續手把手教他。
老人帶新人,手把手地教,策馬如是,戰場亦然。
八月上旬就已著手往靜寧調兵的寒澤葉,本意是想到此輔助主公林阡,誰知會遇上“主母是金國公主”這樣一個八百年難遇的奇聞,這意味著,繼林陌當了金國駙馬之后,林阡也就算寒澤葉,忠于主公、敬愛主母,也一時間難以接受事實,畢竟他父親寒恩的死也受隴南之役的間接牽連。
便連寒澤葉都有那么一段時間的晴天霹靂難掩介懷,更何況包括官軍在內的直接相關者他們的父親兄弟,全是正面死在完顏永璉鐵騎之下,憤慨罷戰,情有可原,對此林阡自然是只教人平息事態而不予責怪。
要解決這一禍事的方法倒也簡單,郭澄麾下有謀士對林阡獻策,為他排憂解難“盟王只需對三軍將士言明,先前蒙在鼓里、不知完顏永璉向您身邊安插細作,如今恍然大悟被騙,與完顏暮煙的婚姻不作數,休了她”
“這也叫謀士卷鋪蓋滾蛋。”林阡冷冷開口,那謀士還以為自己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