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當初這面紗就該再戴上。”燕落秋嘆。
“我早就已經決定,跟他。”柏輕舟搖頭,戴不戴都是一樣,只有他有機會揭下。
燕落秋一愣“什么時候的決定”
“隨他出山、稱他主公。”素衣女子,容色端莊,舉止嫻雅。
“比我早你們個個都比我早,哎。”藍衣女子,明眸善睞,瑰姿艷逸,“輕舟,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什么都是要得到他,是擺明刀槍要來做你的主母二主母也好。”
“我明白能理解。”相視而笑。這一刻,柏輕舟宛若山澗清澈流淌的秋水,燕落秋便是其間癲狂亂舞的秋花,一靜一動,伴隨天風。
午后,聞知抗金聯盟大軍進駐五岳,以保護之名入主。由于是徐轅親自坐鎮,一度無孔不入的青鸞竟也受阻,稱一時間無法打探個中有無圣上。
至于盟軍據點,控弦莊昨夜才被越風掃蕩,一日而已不敢妄動,何況那是林阡眼皮底下,圣上是否還在,難以立即窺探。
“廢物。”封寒看到那些“無法”、“難以”的字眼就怒罵。
只能靠猜。
難猜,一個林阡,一個徐轅,向來都是旗鼓相當;沙溪清、越風,六月都對完顏永璉叫過陣。他們,全部被柏輕舟巧妙平分。
“依本心走,那林阡在哪圣上就在哪;照實際看,五岳這個地頭蛇比宋匪本身駐地,更深更廣。”岳離分析。
“林阡給五岳的兵馬,不多不少。既像給本心打掩護,又似為實際添勝算。”凌大杰說。
盡管只是兩個可能,著實也難住了完顏永璉,圣上性命迫在眉睫,金軍必須并敵一向。
“王爺,紫檀真人和趙西風叫陣,稱圣上在他們手上,要求和我軍談判。”這時侍衛上前來稟報,這樣一個完顏永璉早已料到、卻并不愿意發生的劇情。
“給完顏琳和紇石烈執中去談,告誡他們,放低姿態,對方當先要的,只是平反而已,至多再加賠償。我與執中素來有嫌隙,就不出面了。”完顏永璉說,談判更關乎昨夜此戰,故而解鈴還須系鈴人。
可是對方后續還要的東西,如果有金軍對宋匪在河東、靜寧甚至天下的退避三舍,那就得完顏永璉親自去面對,那就絕對不是放低姿態,而是寸土不讓林阡,你設定的劇情,終究發生了,但有我在,絕不會繼續。
要暴虐著稱的紇石烈執中放低姿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表面上為了圣上,肯定還是得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