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落秋受教,“那兩個孩子一個十七一個十六,靈堂上被紇石烈執中的兵馬嚇得丟了魂我們小阡在他倆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打遍南宋無敵手了吧。”
“不曾。”他臉上掛不住,趕緊轉移話題,“記著,五岳眾人剛經歷戰亂,務必放在離金帝、離金軍都較遠。”
“記著了。”燕落秋點頭,盈然一笑,“我會安排妥當。”
“過片刻談判之前,對五岳群雄說我捉到了金帝、關押地點不明,五岳有任何新的條件都可添入。”臨別前,他對諸將再三叮囑,尤其沙溪清,“溪清,萬事小心。”
“他對溪清,著實是太上心了。”一晃功夫,燕落秋和柏輕舟就落在后面,看著林阡和沙溪清邊行邊交換酒喝,意氣風發,談笑走過,居然就再也不顧旁人了想到他來之前還是強打精神,燕落秋搖頭,語氣也不禁帶著幾分蹊蹺,“一身的病,忽然就好了”
“主公是個奇人。”柏輕舟理解地說。
燕落秋忽然止步,柏輕舟即刻停下,怎么了我說錯了
“夫君。”燕落秋強調說。
柏輕舟臉上倏然一紅。
“急匆匆地從靜寧趕到環慶,名為協助他安頓盛世,實際不過是為了趕到他身邊安慰從環慶到河東,先把自己身邊守護的何慧如交出來了,知道他心不在焉馬不停蹄,便把他也交出來了。你自己身邊誰保護也沒想過打算。若非命好,恐怕來的路上就被人搶了殺了。”燕落秋近前一步,顯然叫業炎幫她調查過美人軍師。
柏輕舟被戳穿心事,臉上片刻不再紅,不經意間還咳了一聲。
“趕路趕得、犯了咳疾”燕落秋關切。
“不是。”柏輕舟搖頭,微笑,“只是想說,秋兒你不知道若是主母去了,主公一定會孑然一身、終生不娶,一則主母是他認為的獨一無二,二則,他怕旁人重蹈她的覆轍。”
“所以,你那婚約,不作數了”燕落秋一怔,問。
“作數,只是終身不嫁。”柏輕舟認真回答。
“既然如此當初這面紗就該再戴上。”燕落秋嘆。
“我早就已經決定,跟他。”柏輕舟搖頭,戴不戴都是一樣,只有他有機會揭下。
燕落秋一愣“什么時候的決定”
“隨他出山、稱他主公。”素衣女子,容色端莊,舉止嫻雅。
“比我早你們個個都比我早,哎。”藍衣女子,明眸善睞,瑰姿艷逸,“輕舟,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什么都是要得到他,是擺明刀槍要來做你的主母二主母也好。”
“我明白能理解。”相視而笑。這一刻,柏輕舟宛若山澗清澈流淌的秋水,燕落秋便是其間癲狂亂舞的秋花,一靜一動,伴隨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