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當初的雨祈身邊,還是現在的本王貼身,黃明哲都不是唯一的一個嫌疑人。”平心而論,郢王心里還是有點喜歡黃明哲的。
“別人當然也可以有嫌疑,然而鹓雛告訴我,破廟之戰回去以后,莫非的妻子莫如曾一度精神恍惚,還被孫寄嘯和寒澤葉找人約談。”鸑鷟說。
“見到一個和自己亡夫相像的人,恍惚是正常事吧”郢王早被雨祈潛移默化影響得預設立場就是信任黃明哲了。
“郢王”鸑鷟肚子里一團火,不敢表現出來火燒眉毛了你還想打勝仗嗎
郢王回過神來,才想起來他應該開始急了“也罷。無論如何,黃明哲必須是本王第一個或排除或證明的。”
鸑鷟松開拳頭,這才對啊。
“鹓雛在孫寄嘯近身他可有什么線索沒有”郢王問。
“莫非莫如,據說鶼鰈情深。給他們機會私下相見、單獨相處,暗中關注他們一舉一動。”鸑鷟說出謀劃。
故而廿四這晚,郢王故意棄甲曳兵而走。
自上回破廟一別過后,躲在黃明哲軀殼中的莫非,既擔心自己身份暴露,又嗅出孫寄嘯身邊有金軍細作,故而降低了泄露郢王行蹤的頻率,并且最多是以蘆管傳信、僅同孫寄嘯近距接觸一回,期間不曾用過任何信鴿、竹節等替代物。這是控弦莊觀察不到他破綻、不得不采取這下下之策的根因。
今夜這場戰敗,莫非本來就是殿后的,莫如起先卻不是先鋒少不了鸑鷟和鹓雛以及他們的下線分別穿針引線,教前者漸漸落單,后者抄到近路。
“哥”莫如一馬當先,眼看四境無人,喜不自禁撲前,儼然不知遍布宋金的控弦莊正以天羅地網籠下。
“誰是你哥能別煩我”莫非早就期待著和她能破鏡重圓,但心里一直埋著關于鹓雛的一根刺,所以無需猶豫,私底下也還是不相認
“你和哥哥長得一樣啊”雙劍相掠如火,莫如瞬間淚流。
“我知道,那個名叫莫非的宋匪嘛這些天一直耽誤我仕途,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莫非劍鋒狠掃,莫如不得不握緊斷絮“仕途”她劍法比莫非差得遠,但和這黃明哲差不多,加之戰馬和地勢都占優,冷不防竟害他被割傷。
“臭娘們”莫非大怒,一劍還擊,奮力將她臂上也刺出血來,看她連人帶馬退后數步,他冷笑一聲不惜言辭侮辱,“這么想你那慘死的相公,那不妨就從了小爺我,會對你溫柔得很。”
“你說什么”莫如面色大變,一劍氣憤沖前,莫非冷厲迎戰,繼續笑著嘲諷“我說你那慘死的相公,據說死無全尸,還被宋軍冤枉,結果作為遺孀的你,居然還要代他沖鋒陷陣呵呵何必當那貞潔烈女,既然想要重溫舊夢,不如痛痛快快隨我”
莫如出離憤怒,連向他臉上刺了七八劍“和我丈夫長得一樣,你真是玷污了他的名號趕緊化花了臉吧”目中俱是怒火,劍劍追魂奪命,莫非作為敗軍之將,馬失前蹄險些陣亡。
所幸郢王的其余增援“及時”趕到,殺退宋軍把滿頭是血的黃明哲從地上救起
莫非當時就懂了,果然,果然是圈套,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