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完顏永璉不是不知道,完顏璟對紇石烈執中極為偏愛。
“東線,圣上同意由我統兵八萬,分三路出擊;中線,由完顏匡領兵兩萬余人;西線,我對圣上說,不太清楚,因地制宜。”仆散揆說了一半的戰略,另一半明擺著交給王爺來補充。
“西線,可出五路兵馬,約四萬,分別自陳倉、秦州、臨潭、來遠、鹽川南下。”完顏永璉很快便作出了計算,“其中三萬對吳曦,一萬對他那個沒用的上級程松,足矣。”
“哈哈,說起這個程慫,名副其實的慫,名為正宣撫使,卻處處被吳副使欺負,莫說禮儀庭參,吳曦連他面都懶得見,還公然抽調他的衛隊,程慫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唉,于是只能到陳倉遠遠躲著吳曦,結果在陳倉也連連敗仗,唯有活在厲風行、楊致誠等人的庇護之下。”仆散揆笑著給程松起綽號。
“本就是靠諂媚韓侂胄得來的官職,能有什么真才實能”王爺自有戰狼告訴他南宋官場日常,笑,“這吳曦也是欺軟怕硬到極致,這邊對程松視若不見,另一廂,莫說對林阡了,對寒澤葉都唯唯諾諾。”
“王爺在西線其余的兵馬,勢必要嚴防寒澤葉他們了。”仆散揆點頭。
“即日起我便要回西線,希望中線沒有后顧之憂。”王爺忍不住關心,“那常牽念,可有對你流露過什么”
仆散揆搖了搖頭“王爺,不急。他是個可用之才,不過,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忠臣。”探望常牽念之所以靠仆散揆出馬,是為了不讓常牽念難做人。謠言四起,王爺自然不能直接接觸清醒后的他。
“意料之內。”完顏永璉救他的命,多半是因惜他的才,卻不能說沒私心,“我雖對他有期望,但人各有志、不能勉強,總不至于拿滴水之恩去要挾著他涌泉以報。”
“王爺著實很壞,存心把常牽念架在火上烤。常牽念雖活了下來,卻困窘得很、難做人,還不如死了。”仆散揆學著紇石烈執中的語氣。
“仆散揆,你就繼續不正經。”王爺一笑,拍著他背,“也罷,過陣子,教完顏匡找個機會稟明圣上,南征需要進一步深入,可抽調部分河東軍相助。河東此地,林匪要助五岳重整旗鼓,暫時應以抵御為主,掀不起什么風浪,莫教黑虎軍閑得久了,自己醞釀起內亂來。”
“王爺想得周到。”仆散揆心中妥帖,“如此,不止西線,中線也安妥了,東線就包在我身上。”
“臨喜,小心林阡。接踵而至的這一戰,他很可能更看重你。”王爺提醒,林阡知情后更有可能去東線應戰。
“更好。他顧不上吳曦了。”仆散揆巴不得林阡跟他去。
巴不得林阡跟他去的老年人,真不止仆散揆一個。
還有個叫燕平生的,河東難得清靜下來,總是見縫插針地把林阡叫走切磋,不分場合,有時都不顧鳳簫吟和他女兒在側。
“落落,何時才能健步如飛呢”吟兒比燕平生還著急,挽住燕落秋的臂幫她行走,實在擔憂這雙漂亮的長腿日后因為自己的關系再也不能跳舞,這當兒知道是趙西風強制她跪地時力道太大的關系,氣得直接罵起他來“這個不知輕重的趙西風,原本落落都快好了胡鬧”
“唉,落秋如此,我也是難辭其咎”林阡嘆息此生作孽太多,辜負了不止一個好女子。
吟兒還沒來得及琢磨出他對燕落秋又換了個稱謂,燕落秋已嫣然一笑、蹬鼻子上臉“沒關系,且不說只是一時,就算長久如此,亦不影響閨房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