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當即愕然,陣前不是說只是麾下了嗎不是接受了我的拒絕嗎又耍我還好傻吟兒沒笨拙地以退為進
燕落秋好像能讀出他的心思來,狡黠一笑,美艷動人“麾下,用另一個語氣說出來,可以理解成其它的意思啊。”
吟兒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漲紅了臉,關鍵是,吟兒居然能理解那個其它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林阡還沒會過意來,燕落秋便忽然不再蹣跚,一個箭步掠到他的身前,在任何人都沒意識到的一剎,親在了林阡毫無防御的另一邊臉頰,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地以進為進“兩邊都有,才不突兀”秋波一轉,攝人心魂。
“燕落秋你”林阡本想罵她冥頑不靈,但覺得他愧疚;想吼句成何體統,但覺得他不配;總之這里不能再待,趕緊挽住燕平生走他這個臺階“罷了燕宗主,我隨您練刀去”
“早該如此”燕平生有了刀法就忘了女兒,非但不助攻,還盡扯后腿。
“吟兒,這可不怨我,誰教你只親一邊擺明了給機會我。”燕落秋又一次公然挑釁,如斯美貌,燦若桃花。
吟兒攥緊拳果不其然,才剛放下心,就知道事情還沒完落落這是存心要顛覆林阡說的那兩個原因啊一生氣,對落落的感恩就收回去了一點“還是那句話,你打得過我,才給你過門不過”她看得出燕落秋腿傷不假,適才一定全力以赴了,所以語氣再次一柔,“不過你得先把傷養好了,莫教旁人以為我欺負你”
燕落秋笑著上前來,忽然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臉“一點都不兇,這可怎么好看來我不僅能做二主母,更可當大主母了。”
“你”吟兒被氣得沒話講,對她的感恩之情驟然就跑得精光。
話說這一天功夫林阡被燕平生拐走數次,卻不僅僅是幫燕平生精煉“萬云斗法”,也從燕平生那里學到不少“天地人”的仁慈心法,真可謂三人行則必有我師也。
有時候一恍惚,都不知道眼前的還是不是燕平生、自己是不是在聽林楚江授業或者程凌霄論道或者和尚念經,什么“夫明白于天地之德者,此之謂大本大宗”,什么“寬厚者如春風煦育,萬物遭之而生,嚴酷者如朔雪陰凝,萬物遭之而死”,類似這樣的句子,和自己飲恨刀的心法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篇,和那些凈化自己的慈悲佛法也好像殊途同歸。世間萬物同根同源,如林阡那樣的悟性,倒是也可以一通百順。
是了,唯有秉著一顆仁慈之心,方能得生生不息之意。
回寒棺的路上他邊走邊想,差點還妙手偶得了一招克制入魔的妙法,但是靈光一現又沒留得住唉,最近是什么老年人記性
“主公。”“嗯。”一路上他委實遇到不少兵將,雖然是大晚上的,他也刻意躲著,和先前旁人躲著他完全相反,遮遮掩掩,自是因為臉上那兩道一深一淺的印子,真造孽
“要不,你跟軍師借個面紗戴著得了”夜深,吟兒一直在寒棺外等他回來,他真回來了反而賭氣不睬他,笑著先進寒棺去了。在淵聲的藥方指引下,吟兒神奇地恢復極快,闌珊說,這應該是她鳩占鵲巢的最后一日,接下來就能試著走下山。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正待進寒棺去,便看見輕舟來找,似乎也聽見了這句,只是微笑站在幾步之外,清幽秀麗,宛若神女“主公。”
“輕舟,面紗的事”他看著這道嫻靜溫柔的身影,一時間愧疚萬分,與燕落秋的總是表白、不停被拒不一樣,柏輕舟從未說起過暗戀、奈何不慎被戳穿心事,無論怎樣他都傷害了她,總不至于一直當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知那與婚約有關,然而”
“不知者不罪。”輕舟一怔,自然不怪他,認真回應說,“緣定三生然而相見恨晚,主仆相宜便也甘之如飴。”
“輕舟,待天下真的太平了,我會給你找一個好歸宿”他鄭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