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官軍義軍齊心合力嚴防死守,畢、林二人又間隙就主動出兵去襲擾金軍,久攻不下的紇石烈執中,眼看己方兵馬越來越多糧草卻愈發不濟,“援軍”對他都像催命符,每日都如同活在熱鍋上“淮東,該怎么打才好”
就在畢再遇許俊東上解圍那日,吟兒和妙真也隨軍來到楚州。
前日妙真在盱眙的獨立作戰,以獨當一面大獲全勝告終,戰績堪比當年吟兒在黔西首次單獨立功,是以林阡對她不吝贊賞,“大有你師母十七歲時的風范。”妙真自然打心底里高興,早已忘卻了河東的傷懷。
至于吟兒林阡見她這一路已經搜刮了不少美名,就連畢再遇許俊都對她贊不絕口,想著不能再給她添柴加火,所以不曾在人前給她贊譽,不過平心而論,她當真是配得起的。
晚上他在崗哨上收到信鴿就坐下,借光細看西線、中線這幾天的情報,那時樓梯下面傳來熟悉的腳步,他笑嘆一聲“我的盟主,真渾身是膽。”
俯首看她,明月如霜,照見人如畫。
“糊涂鬼呢,總滿身血腥。”她微笑坐到他身邊來,依偎著一起看信。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失去戰友的心傷,此刻什么都不再想,只愿意好好活著、珍惜當下。
清風,范遇,瀚抒,馬賊,黛藍不是早就說好了嗎,無論聚散離合,蒼莽河山,遼闊風煙,所有人都要如初涉江湖那般談笑著一起走過,每一步都沒有遺憾。
揚眉望他,神州沉陸,問誰是,一范一韓人物
“無論如何,淮東的危險小了很多,淮西皖地,仆散揆是迫在眉睫的大患。”林阡說時已看完中線,這幾日表面似乎還算平穩,沒有太過密集的戰斗,不過,儼然暗流洶涌得很了。
“咦”吟兒先看了西線,“這寒澤葉,總共三頁紙,半頁是宋恒,旁的人都一筆帶過怎能如此”
“是啊,該寫的不寫,不該寫的,一堆廢話我早就說”林阡也很無語,他不要看宋恒。
“著實廢話,一頁都是問候主公這這這,有什么好寫的”吟兒氣呼呼的,她要看宋恒啊
“有嗎”林阡這才發現,趕緊奪回來細看,“算了,你還是先看中線吧,你腦子笨,陳軍師寫得比較通俗易懂。”
“中線”吟兒一目十行,“沒內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