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信不過各位,而是如果我一早就告訴各位,各位怎么跟林阡拼命,怎么演一出逼真的戲給仆散揆那只老狐貍看。”葉文笑了起來,果然如林阡所料是為了效果逼真。吟兒攥緊拳頭,只覺得沒這么簡單,他就是想看勝南落魄
“是了,我們幾個武功最高、樹大招風,若是要騙金軍相信,我們的行蹤就必須給金軍掌握,所以自然不能保護在少爺身邊了。”淼老寬慰眾人,說得倒也不錯。
“昨晚涉及金宋談判,戰狼必在;郡主府內戒嚴,仆散揆若要殺人必出戰狼。為了將這個絕頂高手當場擒獲,宴席后我便回到房中落單,誰想到許多人保護和盯梢都還是出事,殷亂飛等人甚至沒察覺到戰狼與我的來去。”葉文嘆了口氣,說他錯過了多個當場抓人的機會,“好在,我預先在房中留下劇毒,誰來擄我必將沾碰。那劇毒無色無味,沾上便無聲無息入體,不管是太醫或仵作,想必此刻都能驗證,到底何人身上有它。”
一干人等還未準備好,突然發現他話音剛落抓奸細竟立即開始了很明顯的,此刻能來觀看驗尸的人,也全就在他葉文一早圈定的范圍內。
丘早已因為王大人鐵板釘釘是細作而沉默低頭不語,此刻看太醫等人檢查完了自己麾下、又走到韓胄幕僚們面前,眼中忽而燃起了一絲希望。
“丞相丘大人這”不久,太醫仵作們均是大驚,上前稟報幾乎全都慌神。
“怎么”韓胄察覺不妥。
“有十七人血中都有劇毒,不過這十七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宋慈是唯一一個泰然自若的。
“這毒藥,入皮膚較慢,但經過血傷卻快”吟兒久病成醫,意識到這是火毒的一種。
“適才郡主府門前的大火,原來是這幾位幕僚的轎子著火”柳聞因也回憶起來她來時門口的濃煙滾滾和眾位大臣們的狼狽不堪,好幾個人被燒得皮開肉綻,想來火毒就是那時候傳染。
“多少表面的意外火災,實際都是毀尸滅跡。”林阡嘆息。很明顯,戰狼有預知兇險的能力,卻也是快到郡主府的路上了才察覺毒素的存在。
“無妨,已經急劇縮小到十七人,這十七人寧枉勿縱,全都撤職或下獄。”云煙立即開口。
“丞相冤枉啊”“丞相,臣愿報國殺敵,不想蒙冤系獄”這十七人里當然有十六個是無辜,沒想到先遭了火災,后成了戰狼,紛紛求救,泣不成聲。
“暫且回鄉養病,不可接觸軍機。”韓胄未想到今夜非但不能錘死丘反而自己被釘牢,冷汗直冒當然不可能將他們這些人定罪或處死,一則他們給他行賄,二則他們和太多人盤根錯節,三則,幕僚與金人暗通款曲,自己豈能脫得開關系必須先以最低處罰來大事化小
而這十七人,在林阡和吟兒眼里,卻有特殊的顯眼的兩個,一個是賀思遠父親,一個是尉遲雪父親。昨晚他們見到時還想過,“如果秦向朝沒死,那他可能也會升到如今這個位置吧”,這么重要的一個念想居然稍縱即逝了這兩人曾與身為金朝細作的秦向朝交好他倆,也完全滿足“大約三十年前入宋為官”
不容多想,畢再遇必須開口提醒“即使罷官還鄉,也建議丞相務必監視他們。末將聽盟王說起過,那戰狼絕非等閑之輩,即使不接觸和傳遞情報,也擅長破解我軍細作的交流方式。”
“本相知道。”韓胄一臉不悅,怎還可能多留,瞪了葉文一眼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