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種可能,本來就不是仆散揆導演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這一盤仆散揆真的顧此失彼,光顧著和林阡為了談判而廝殺,忽略了他葉文才是這場談判的促成者換而言之談判的人選全是他挑,他自然算到了所有人的來意,尤其是林阡和仆散揆的。
所以這哪里是宴席,分明是網什么主和派主戰派求仁得仁,根本是騎墻派在借機達成目標
“丞相、丘大人,還請恕罪,躺著的不是文,站著的才是。”葉文臉色蒼白,中氣不足,神態仍復雜得難以言喻,眼神亦渾濁得無法看透。
林阡遠遠和云煙四目相對,她對他輕輕搖頭,示意她也不知情。然而葉文活生生地歸來,總算使林阡和她的罪孽感和愧疚感少得多了。
韓胄和丘毫不例外皆一臉驚疑,看看尸體又看看葉文,許久才相信他不是鬼,不得不嘆葉文行事滴水不漏,這死者長得也太像他了。
韓胄從護衛深處走出,故作威嚴問“文,這是怎么回事”
“早在這個月的月初,伯父便已將捉拿金軍奸細戰狼的任務托付給了他最信任的幾個門生,其中一個便是交游廣闊的文。”葉文淡笑,告訴林阡他的目標正是篩戰狼,“逆賊戰狼混跡朝堂,攪渾主和派,危害主戰派,不可不除。”
“所以你早就預料到,談判結束會出什么事”吟兒想起葉文收拾筵席時對她近乎挑釁地笑,竟像算準了她會吼出一句找死增加她殺人嫌疑似的。其后,葉文也爭取了許多機會和他倆獨處,應該是故意給金人栽贓嫁禍給他倆的機會。
“我以自身為餌,引,不對,是迎合仆散揆對你二人嫁禍。”葉文笑了笑,“我雖沒有想到會有兩個高手作案、亦未曾算準具體的時間地點,卻深知,金軍不會放過你我二人的積怨。”
“兩個高手”林阡沉思,不曾否認積怨。
“不錯,將我打暈帶去假山,和與你在假山交手的,是兩個人。”葉文沉穩一笑,“后來我才知道,一個是金蟬一個是殼。”
“文,到底什么意思”韓胄和丘連葉文曾被林阡“殺害”過都不知道,自然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
“金軍有兩個細作,一為真戰狼,一為假戰狼,他們在仆散揆的指示下,妄圖將我殺害并嫁禍盟王,王大人便是其中一個。所幸我因為預知被害而先穿護心鏡,所以才不曾真的送命。”葉文對他們釋疑,“不過我也不曾想過,另一個細作出手就對準了我的后腦,使我一時之間不能清醒、當場抓住他還盟王公道,更還不慎引起府內大亂,節外生枝。好在郡主知我心意,第一時間將事件壓了下去。”
林阡不得不嘆他的膽量,想必他是為了效果逼真騙過仆散揆,雖然有個長相相似的“葉文”可用,還是親身上陣、鋌而走險,直到收網的現在才將贗品投以實用。不錯,葉文既然出現了,那就代表他要收網了。
“原來如此啊”與眾人如夢初醒的角度不同,云煙意識到了殷亂飛幾次三番要接近自己是為何,并不是要為葉文討回公道,而是要告訴她葉文根本就沒死,殷亂飛是少有的知情者守護著葉文這個大活人,可她,先因要秘不發喪,后因林阡昏迷不醒,一直就沒去看他
“葉大人當時只是一時閉氣竟然沒看出來”昨夜由于忌憚林阡戰力,甫一見到葉文遍體鱗傷,老和江中子倉促看了幾眼,竟就斷定他死了氣急敗壞緝拿兇手。此刻的他們既高興又慚愧更生氣,高興主人沒死,慚愧他們大意,生氣葉文沒有事先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