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比落遠空還要本分還要認真,對情報之外的一切都漠然不問,說完所有的信息后才因為上級的上一句話而嘆“中線官軍義軍相加才能抗衡,然而西線卻是主公一半對雙倍。”
“驚鯢”落遠空心念一動,默然看她。
“請示下。”驚鯢回神。
“西線不是你的管轄,關注過多,會增加暴露危險。”落遠空提醒她,只要注意襄陽就好。
“是,屬下記住了,不再關注中線以外。”驚鯢,是個極其優秀的、天賦異稟的細作。
“對了,有金軍說駙馬被宋軍殺死,具體是怎么回事我方并沒有任何情報,他們說的駙馬是哪一個”落遠空又問。
“近日完顏匡重點澄清,說仆散揆只是被宋軍潑婦臨陣罵暈,死訊只是空穴來風、勿再謠傳”驚鯢說。
“金軍經不起更多傷亡了。”落遠空遠看著驚鯢的背影直至不見,天空里雪花好像能令他嗅到某種花的香味,然而這季節注定已從秋入冬。
作為三線九路所有信息的交匯,落遠空知道西線宋軍雖然失了曹玄、寒澤葉、聶梓嵐,但金軍同樣也折了司馬隆、楚風流、完顏力拔山,東線更是拜驚鯢在控弦莊的打探所賜,戰狼被成功剔出,仆散揆在此前就已病倒
對此,落遠空卻是擔憂的金軍經不起更大的打擊,可別破罐子破摔,把原本散落在天下間的所有高手一股腦兒全塞進川蜀打主公。譬如原本在環慶的解濤、楚州的軒轅九燁、中都的薛煥,據落遠空所知全都在回去的路上或已經到了。主公卻沒有任何調整,竟似要一個人全部扛下扛得住
已經到了。金北第三的解濤已經到了。
臘月初六解濤在環慶的玉皇山放目遠眺,穿著舊衣感覺冷風直從衣領往胸口鉆,想取暖,便不由自主地舞起狂詩劍,一邊劍舞,一邊回憶那個因他對她不敬就送他衣服卻暗藏火藥將他手差點炸斷導致他被薛煥霸占的女人,和他們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時
“風流”那女子,俊逸,嫵媚,強悍,霸道,巾幗不讓須眉,后來他也只見過柳聞因有那么一絲半點的相似。
數遍金北,也只有那女子一人懂他,那女子說“子若,你是虎質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