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行攬著她腰同上城頭,放目遠眺川蜀群山,感慨著蜀民們暫時獲得的安居樂業,發自肺腑地說“我以前討厭他狂妄,現在卻感謝他狂妄。”
“嗯。”金陵心思細膩,怎可能看不出來丈夫的成長,笑著向城下經過的兒子招手“戰兒。”
“娘親莫不是媳婦兒來了”厲戰老遠看到林阡這個未來岳父在,喜得一蹦三尺高。
“哪來的媳婦兒去,拿幾個煨山芋來。”金陵說,“熟的生的都要。”熟的給她表姐夫,生的讓他帶去給表姐。
“我還沒說完。”厲風行回過神,走到獨孤面前,伸出手來要見禮,“感謝之余,還是有些討厭的。”
獨孤嘴角如昨般一絲冷笑,置若罔聞好像準備離開城頭,“一如既往不討喜”厲風行當即一拳追向他打,獨孤清絕微笑避過,欠身一掌還擊“你也還是老樣子”厲風行傲道“看拳,不是老樣子了。”內力相撞,厲風行被震開一步而獨孤僅半步“雖然強很多,還是我之下。”厲風行笑起來“獨孤清絕,你確實是個天才,不過比不得我是個全才。”
“暗器、指法、掌法、拳法、軟劍、毒術、研究各種水果、發明武器裝備”林阡插嘴說。
獨孤清絕哈哈大笑,這才朝厲風行見了九年前在云霧山欠的禮“確實,還有喝酒。”
“這該勝南第一。”厲風行笑,與他倆共飲慶功酒。
整個大散關經此鏖戰只有一人是傷心的,那就是西海龍了,因為她又有兩條巨蟒葬送,被那個群攻能力超強的卿旭瑭給殺了,其余也大半都遍體鱗傷
對此林阡非常緊張“你要認他當夫君”他記得,誰殺了西海龍的巨蟒都要對她負責。但他不可能允許西海龍對金人動情,那標志著她的坐騎火麒麟要離開他了。
“白臉夫君你舍不得”西海龍一臉媚笑。
“一邊去,別耽誤我們喝酒。”獨孤清絕手指一動她就老遠。
“真奇怪”幾日而已,裝束沒變,可林阡卻覺得西海龍好像有三十五歲了。
他不可能對西海龍花任何心思,因為他在思索下一步完顏永璉到底打隴南哪個州縣,不是成州就是階州,很可能是階州,所以他將宋恒和辜聽弦皆擺在彼處,喝完手里的酒他就要去兼顧。
便那時,一封密信傳到手上,來自金軍,但并非海上升明月“階州。”
送信者,是正巧回到隴陜戰地的黃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