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法”這刀法入了戰狼的眼,也是一驚非同小可,“正是飲恨刀法,雖氣力不足,但精湛莫名,磅礴之風不輸林阡。然而,他倆竟好像本質相反,林阡沖擊,而他壓迫,林阡刀勢拔地沖天,而他刀勢吞天裂地。”一如高峰,一如深淵,一個掀天,一個匿地,“那么,他是否可以干擾林阡刀法,助我迫林阡走火入魔”
心念一動,林陌作用,只怕還不止于此,見只見頭昏眼花的完顏,居然重返了去年十月被下毒的渾噩狀態,一邊脖頸淌血一邊喃喃念著“朕當真知道錯了,朕不該誣陷社稷肱股,曹王,朕愿將皇位讓給您翁婿二人”
那么,現在算禪位林陌永劫出會州,金帝王氣黯然收
“這”一眾宵小和腐儒如夢初醒,豈能見到這樣的功虧一簣、碩果旁落這才組織起了勤王和渾水摸魚,“圣上莫憂絕不教曹王兵變成功”形勢有變,縱使是完顏江山也不再韜晦,提攜“貔虎刀”縱身一躍,直將那始料未及的曼陀羅劈開老遠血流如注,下一刻,冷血之刀對準了林陌身上要害猛刺,又快又狠,哪里像“因傷退下前線”。
“元兇的人”戰狼思路和出手皆是此地最快,一手還抵著曹王身體,一手以“血狼影”隔空出擊,猛然把完顏江山從林陌身邊打開。不刻,軒轅九燁緊承戰狼攻勢提劍入局,然而在十招之內竟未能占到上風“完顏江山,這樣強的戰力,憑何在襄陽毫無建樹”
完顏匡的謀士素來一腳踏兩船慣了,此刻實在不知誰優誰劣、如何見風使舵,聽見軒轅九燁話鋒直指,頓時手腳冰涼,罕見語無倫次“他是”話聲未落,便死于“流矢”之下。元兇本是誠心想和完顏匡合作,奈何猝然出了這種變故固然那謀士冷靜,但元兇自保要緊。
“曹王果然謀逆竟敢劫持圣上”“供出元兇,饒你不死。”“完顏江山縱橫沙場,從來只見他人求饒。”完顏江山和戰狼遠遠照面,前者竟更加無情狠戾礙于曹王原則,戰狼不可能在圣上面前滅口,但完顏江山敢,說明他背后主使完全不在意圣上。
“王爺”混亂動蕩的刀兵之間,凌大杰總算等到了完顏永璉清醒,喜而抹淚,“醒了王爺,您可嚇壞大杰了”
“怎就這般亂戰莫要便宜了林阡”曹王明明還半昏半醒、說完又暈死過去,卻還是那樣的顧全大局、心中只有香林山上的全體金軍,凌大杰心中一慟,看向林陌和完顏,代為下令“還不趕緊停手真要被林匪發現,過來將此地連根拔起”
“停手,停手你們還把朕命當命還是真的是什么元兇的人原是你們這群人謀逆、騙著朕自毀長城”完顏終于清醒如常,中氣十足地下出了足以服眾的命令,聽得這話,包括完顏賽不、完顏江山在內全都或主動或被迫地收手“臣不敢”
“曹王絕非兇徒朕是被人蒙蔽。誣告之人全數系獄,元奴,你知道該怎么做”完顏厲聲說罷,完顏綱迫不及待將他們拿辦。林陌察覺到完顏不是被迫、而是真的分清了是非,因此心滿意足地收刀回鞘。
“你是曹王的駙馬。”完顏略微轉臉,鼓足了勇氣注視林陌,“好,適才你喝醒了朕,令朕醍醐灌頂,朕要好好地賞賜你”
“我不需什么功名,只愿見林阡夫妻敗死。”林陌沒有用臣這個字眼,一是覺得完顏不配,二是他從小自知的狂傲。若干年來,眾人只嘆大金出不了一個和林阡平輩的才俊統領全局,非得靠著完顏永璉、仆散揆、完顏匡這些老將出馬,現在看林陌和完顏這樣不卑不亢、云淡風輕地講著要林阡死的決心,不由得都心悅誠服又如釋重負。
徒禪月清扶起身受重傷的曼陀羅,看著這場亂象有平息之勢,暗暗后悔沒把消息傳出去給林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