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狗,沒證據也敢敲定我可知我徒禪月清是段大人和仆散駙馬共同看重”月清被青鸞及其心腹一起押解回獄中時,雖還拼盡全力昂首挺胸橫著走,卻同樣在心中困惑不解到底是什么緣由,驅使著青鸞對自己作出了十成肯定的預設、戰狼都保著自己他還死咬不放
月清不可能想到,青鸞表面上對戰狼唯唯諾諾,內心卻極度想要超越戰狼;再加上視轉魄為私仇對象而寧枉勿縱,先拿月清下手只不過是因為他行動自由
然則,也正因為月清是戰狼絕對信任的關系,青鸞并沒有大張旗鼓地抓他去牢房怎可以暴露心機公然和上級唱反調力求萬無一失的青鸞,想著至少等月清供認不諱后再到戰狼面前宣布不遲。故此,“抓捕轉魄”這一事件的參與人數極少,金軍一開始很少有人知情;而“秘密處理轉魄”的過程中,青鸞更是只帶了一個心腹,鬼祟偷摸、拐彎抹角地送他下獄。
“喂你倒是吠一聲啊瘸狗可事先說好了,我皮肉嫩,萬萬不能上刑的啊”月清看青鸞面色陰冷只是沉默,心中固然念著外界戰勢,卻裝成一副既氣憤又害怕的軟骨頭。當是時獄門打開,他發現又回到了先前被關的牢房。
“哈,幾位大人實在英明,我便說了他是宋諜,快將我用過的刑具都套他身上去快”幾乎是才開牢門的第一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奧屯亮便撲了過來,睚眥盡裂恨不得將徒禪月清撕碎,可惜沒撲多遠便被鎖鏈拖了回去,搬石砸腳疼得齜牙咧嘴。
“哈哈哈哈哈哈,狗吃屎”月清繼續以小人嘴臉,沖著滑稽的奧屯亮嘲笑,不多時卻又緊張起來,兩只眼睛賊溜溜望著青鸞,“瘸狗,你該不會真的敢你吃了豹子膽了你”
“你,先去給奧屯大人松綁。”青鸞對心腹說。擒殺徒禪月清的事,事成之前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奧屯亮除外,這個人,青鸞可以通過給他好處而拉攏他,畢竟,如果以后要接戰狼的班做金諜第一人,他還得有值得信任的、容易馴服的、來自各行各業的擁躉。就從這個開始吧。
回過頭來,青鸞冷冷望著周身要穴被封的徒禪月清,向他宣告,游戲結束“轉魄,我當然有證據,要你心服口服供認不諱近來我深入探查去年你在東線的行蹤,你可知被我查到什么原來和州的雪夜攻防、堡塢大戰、的水柜之戰,你每場都身在前線,那么巧轉魄也次次都參與,不過你狡猾得很、借著你納蘭兄弟的盾牌輕易障眼,所以一次又一次騙過了仆散駙馬;然而建康城宋民刺殺東方大人那件事,你卻失誤沒有帶上你的納蘭兄弟一起那一戰只有你,沒有奧屯,沒有納蘭,而那一戰偏偏又有轉魄”
難怪青鸞滴水不漏,原來他是有備而來是,那是月清在東線的唯一一個破綻,因為蘇杭、秦天那些自發刺殺東方文修的市井中人并不在盟軍的原計劃內,所以那一戰徒禪月清為了保護他們,參與行動極其倉促,沒能成功拉上納蘭,事后靠納蘭扯謊才逃過仆散揆的肅清。
那是月清和納蘭絕無僅有的一次不在一起,堪稱一直伴隨月清的一個污點。以前沒人敢對他深入調查,如今卻
“沒話說了吧轉魄。你可對得起那個臨死前還在護你的糊涂納蘭”青鸞語帶憤然。之所以首度出現在臺前,青鸞一則是急于向戰狼爭功,二則,只要確定徒禪月清是轉魄,那就是幫助抗金聯盟將他剔出了小秦淮、害他不能潛伏在宋軍報效國家、而且還失了一條腿給李君前的宿敵他才是恨不得撕碎轉魄的那一個
“不是說過了嗎西線轉魄就一定是東線轉魄”徒禪月清仍然拒不承認,臉上全是不甘被冤的激動。
“至少你做過東線的轉魄那晚建康民眾順利逃脫,你解釋不了你的擅離職守”青鸞冷笑,語氣比平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