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說得一干人等,有私心的,只爭理的,全都噤聲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罷了,天驕,我還是賦閑的好接受您的管制”李全終于說話,徐轅的氣場在這里,竟教在軍中關系盤根錯節的他也只能認栽。
“慢著”楊鞍榻旁,另一個謀士卻將李全一把攔住。
“兇案真相一時半刻還很難說,可兇案的背后道理,我展徽卻是看得透徹。天驕您說得好,林阡是什么人南宋全國都依賴著他,大金版圖,如今四分之一在他腳下,若再加上紅襖寨,只怕要三分之一,甚至算上曹王,算上虛空,我講得還小了隴陜和河東快要吃完,下一步當然山東,果然您就來了”展徽還未說完,彭義斌便忍不住了“是來解決大亂的,好心被狗吃了”
“大亂誰挑的亂世人都說吳當家不死,紅襖寨不散,那么去年鄧唐之戰,林阡指使部下殺人有最大動機也最方便行事近幾個月,林阡又盡全力打壓鞍哥的副手李全,卻把李君前那種短時間內就一統兩淮的野心家、杜華那樣見風使舵的河南女婿、還有江星衍那樣蠻不講理的萬惡之首,全都引到了我們面前跳來跳去,很難說他在下一盤怎樣大的棋天驕我便多問您一句,若林阡到最后真是十惡不赦的魔,您擔得起此時此刻非常手段所引起的責任嗎彭義斌你別給我吠,你兩年前去助戰魚張二,也是他的人”展徽如此激動,顯然是因為楊鞍受傷甚重而關心則亂,但他身為楊鞍更重要的謀主,這般態度已經表明了楊鞍目前的立場雖然還當徐轅是友軍,但是卻并不完全信任。
除此之外,展徽敬徐轅卻不敬林阡,很明顯是對林阡有私仇,徐轅記得,當初林阡就是為了在楊鞍帳中救出自己,才不得已把這個展徽砍成了重傷。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這個腌”張汝楫還沒說完就被徐轅拉到后面去“擔得起。展軍師,主公他每次被迫成魔,都是我給他擔著的。我能確保盟軍萬無一失,等他回來重振旗鼓,他也從未教我失望過。紅襖寨這一戰,亦然。”笑對紅襖群雄,徐轅自有底氣扶危定傾,數十年武林天驕豈是虛名。
徐轅話鋒一轉,反問楊鞍“這一幕,楊二當家熟悉嗎昔年你也曾指責我主公在意權位、害你兄弟,還說什么兄弟情你只給勝南而不給林阡。當時的你也是因為雙目失明受傷養病內心脆弱,才使得歹人的讒言得以有機可乘。得知真相后,你是如何追悔莫及,徐轅在此就不一一贅述。”徐轅引導著雙目通紅一直沉默其實在聽的楊鞍回憶,“是哪個歹人,引導你把怨恨全對準我主公發泄是哪個歹人,極其善于輿論戰、栽贓嫁禍、離間分化是哪個歹人,妄想著將你和紅襖寨帶到同一條溝里翻船”那個歹人,說的當然是黃摑阿魯答,此人穿針引線的本領堪稱當世一絕。徐轅想過,就算李全有那個不是真兇的萬一,黃摑也絕對是真兇背后的最強推手。
“上次是黃摑,今次也是嗎,天驕對黃摑未免有偏見,不能就事論事。”這時人群深處又有異議。
徐轅的臉一下子變得冷厲“我還不能對黃摑有偏見”回頭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入其中“且不說昔年黃摑辱我徐轅太甚,往公理上說,一個金軍主將,也容你們紅襖寨為他辯護大亂,誰挑的亂,用當時樊井的話講,久病不愈,何故不怪病癥,竟怨懟起大夫來了。”擲地有聲,那邊全都屏息凝神,說話的人不知縮去了何處。
“天驕,您也會說,昔年,當時”這時史潑立的聲音響起,作為紅襖寨四當家,戰場上不一定他在哪,哪兒熱鬧哪兒一定有他,“如今的勝南他哎,畢竟有曹王府駙馬和親手殺生母兩個黑點,也難怪黃摑會逮著他,蒼蠅不叮無縫蛋啊就算成神,會再變魔嗎。”
1詳見1173和1174之間的那一章;本章其余內容可鏈接到第987、1056、1062、11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