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里流沙刀”楚風月最先看出這場對決的端倪。
“流沙”郭仲元聽她咬重了這兩個字。
若說桓端從前參悟的意境都跟“黃沙”有關,那今日湊巧用上了環境里的“秋雨”,沙與水一旦混合,居然正好和“流沙”相契。
桓端的刀氣,現在就是那半液態的流沙,一滴一滴沙漿堆積,能夠黏住所有物體,一粒一粒分開鮮明,具有使人致死的巨大夾力。
可以說這比往常流動的黃沙漩渦要強大萬倍,粘滯超強的流沙現在在邵鴻淵面前就是個吸噬力逆天的無底洞
噬氣經噬氣而已;風里流沙,可噬人,吸村莊,吞疆場,陷世
而此刻,桓端還只是個空有意境、沒有體力的狀態可想而知,前途無量
邵鴻淵一念之差輕敵太甚,沒有用十成噬氣經將桓端一口氣摧毀,反倒給自己留了個無窮后患,
后患當前就有危機難道要讓世人恥笑,以為徒弟要將師父逐出師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在,還來得及。自感受辱的邵鴻淵,毫無保留動用起另外五成氣力,加上可超常發揮的潛力,氣勢洶洶直朝桓端那風中之燭傾軋,桓端,為師要銷毀你了,要讓你死透死絕灰都不剩
“護住將軍”郭仲元看桓端在那之前就已力竭昏死倒在地上,一邊召集其余人一起給桓端做人墻,一邊還是大聲把楚風月排斥在外,“你不準打”
“沒人會知道”楚風月蹙眉提刀,建議趁機殺了邵鴻淵,“死人說不了話。”
“但隔墻有耳。”郭仲元鐵骨錚錚,不惜死扛,“楚風月,你可不想束將軍白死,不想紇石烈將軍他”
“我再不出手你們全都會白死”楚風月厲聲打斷,郭仲元這幾個強弩之末即使一擁而上,盡全力也只能和邵鴻淵區區一人打平,“花帽軍敵眾我寡,除非我賣命,還能稍作抵御。”
“不會敵眾我寡。花帽軍不需要宋人救。”這時,隔墻響起又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