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不是想我們來來了還不應戰”蒙古軍的先鋒中有人會漢語,乍一看還有點面熟,估計是哪個變節的金人。
“鐵木真的謀士,也不是個等閑之輩。”肖泉聽到這句“不是想我們來”,就知道鐵木真和林阡真是在下明棋,知己知彼,有備而來。
陳旭還沒說“莫管辱罵,靜觀其變”,辜聽弦就禁不住城下又一句“縮頭烏龜”,持雙刀一躍而下,盧瀟趕緊制止麾下們的放箭意圖。
“縮頭烏龜,是給完顏綱的”辜聽弦大怒發動刀勢,霍霍光芒于他周身飛旋,守得潑水不入,攻得氣吞萬里,“昆侖崩絕壁”“瞿塘收萬壑”“天河垂象外”層出不窮。
對面劍鋒一挑,早已蓄勢待發,迎刃刺斬,炫目青芒驟進;雙刀一滯,辜聽弦只覺颶風撲面“他與我實力相當”迎面劍勢隨地形而嵌合,攻時雄立山巔,守若蔽于山凹,上下翻飛,若隱若現,變化多端,耐人尋味。
震撼是相對的,對面也沒想過辜聽弦能接三十招開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可惜,不懂良禽擇木”
“叫你良禽如何”辜聽弦打斷也喝斷,舉手投足散發少年氣。
冷電迸射,真氣流竄,他二人從內到外都是勢均力敵,敲鼓的士兵都快累斷了手可陣地里還是平分秋色。
“蒙古竟出此等高手”肖泉微吟,盧瀟搖頭“怕不是蒙古的。”
“怎么”陳旭、肖泉皆驚,盧瀟道“二位且看,聽弦每次某片真氣被砍,隔了許久都再也不曾復原。”
“那又如何”謀士們自然是看不懂武功的。
“正常情況下,如果氣血被砍失了毫厘,只要調勻氣息,臨陣很快卷土重來。”盧瀟解釋,“唯有西夏的天守劍,傳聞中一旦修煉到某種程度,對手被砍失的氣血,永久性失去,再也補不回。”
對此,吟兒曾有個更通俗的解釋,正常人砍人真氣,這個人砍的是真氣上限。
“豈不是說此人以邪派武功侵害聽弦,看似今次平手,實則暗中折他”肖泉色變,陳旭一樣沉重“這人可能出身夔王府。”肖泉點頭“那么夔王身邊的那群天火島人可能也混在蒙古軍里面”
“聽弦危險,不能再放任不顧”盧瀟驚見有蒙古人似要暗箭傷聽弦,當即呼喝“住手”,與此同時毫不猶豫從城上飛下,前往襄助。不過那蒙古人似乎聲東擊西、本意就是要引他下來,所以做足準備,一劍掠襲如白虹貫日。
虧得盧瀟勇謀兼備,再急切都帶著警惕,奔到那人之側、倏地閃身一避,妙然移形換影,換手一式反扎,對方不及他反應迅捷,被槍扎得血流如注,盧瀟雖技高一籌、并未受傷,奈何卻面露痛楚之色。
“怎么了”辜聽弦看出不妙,急忙沖到盧瀟身邊。
“他武器有古怪。”盧瀟臉色蒼白,辜聽弦余光掃及,他皮膚有部分潰爛、周邊植被也瞬間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