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又一個高手逆勢強行穿過箭雨,從城壁縱身而上不費吹灰之力。
一聲嘯響,倒峽瀉河的氣勢傾灌而來,出鞘的寒鋒威嚴冷厲、似曾殺人盈野、視人命如草芥。
霎時刀光暴漲,刺目震耳欲聾,辜聽弦大喝危險將陳旭撲倒,再欲提刀卻猶如被什么控制著力氣完全抽不出,電光火石間千萬道刀氣在他身后頻頻追掃,聽弦只能抱著陳旭滾倒在地,泰山壓頂的刀勢卻越碾越密。
“應是蒙古四獒之一”陳旭艱難說。鐵木真身邊有四條猛狗,無論叫它們沖向何處,都能夠將巖石撞碎,把懸崖沖破,使降水斷流,扭斷強敵的脖子,摔斷力士的腰。論勇猛,先前出現過的哲別只能和別人爭第二,這一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轉魄說過,“名叫速不臺”。
“他怕是能進高手堂”聽弦的感覺是壓迫,其實盧瀟也一樣窒息,不夸張地說,由于那人的力量鋪天蓋地,那一刻天地間全部是刀。
全部是刀再下一刻,隨著又一刀不由分說地席卷蒼穹,“全部是刀”便改成了“全不是刀”。
“來者何人”速不臺又驚又疑,這些年來征戰蒙古草原,不是沒遇過令他驚嘆的對手,然而大多都成他刀下鬼或手下敗將,哪有像眼前黑衣刀客一般,將他刀勢滅于指顧之間的
然而正巧那人也問他“報上名來”,他緩得一緩,還是得一邊拆招一邊回答“金帳武士之首,速不臺”說著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你就是,林阡”
“速不臺,可比得上范殿臣了。”林阡如是評判,刀勢愈盛,勢如破竹。
速不臺靜下心來,欲吸噬真氣以強固,卻發現林阡也在同步提升,再度吃驚“獨步圣功,只有金帳武士會,你怎也會你也是大汗的守護者”他因為太過消耗而暫失腦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問出的全是傻問題。
“我是吟兒的守護者。”林阡字正腔圓,宋軍忍俊不禁。
“吟兒是誰”速不臺被他打得團團轉也被他耍得團團轉。
換往常,林阡對一個武功在戰狼以上級別的高手不可能不謙和,哪怕是敵人。
但今日之所以戲耍之,是因為失望。
如何不失望昨天傍晚鎮戎州毒藥才壓制,也就是說,蒙古人決定走第三條道的時候還沒解毒,他們甚至就想趁著“林阡還在壓制毒藥來不了”來標榜治毒,可師出有名,勝過宋盟,可名利雙收。
要么他們有辦法解毒,要么他們是做足了防護,無論哪種情況,他們都是明知生靈涂炭、非但不想解毒、反而冒著添亂的風險加以利用的。
好個濟世,好個溯源,原來和夔王府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