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怎么就發生了急轉而下的情勢是誰造成的
臘月初二清晨,曹王接受和談了嗎蒙古軍和夔王潰逃了嗎沒人需要過問。林阡按下暫停的戰場,三國四方無一敢動。
四方敵我五方
恢復神智,刺心之痛,
他曾想過,昨日的宋蒙決戰雖然損失巨大,好在既沒累及南線防御,也不曾引發曹王府死戰。是啊,盟軍全心投入攻守,能有什么后顧之憂像鳳凰嶺那種地方遍布機關暗箭,金蒙聯軍聯手打也不可能殺得進來,所以蒙古四獒才會無奈選擇從北線硬磕,
可萬萬沒想到,南線早就被他的鞍哥開門揖盜蒙古軍在鎮戎州不是無路可走,林陌也可以輕易潛入尋救人質可笑吟兒被自己護得那樣好,最終還是折在自己人的深溝高壘之下
可笑,他的長子起名叫沂,對山東故土的情感可想而知。這些年盟軍最難打的仗、折過最多的兵將,不用問一定是為了紅襖寨的生死存亡。
可笑,為什么憶舟需要吟兒拼死保護因為每上前線必戴護甲的吟兒昨天沒有戴護甲、在后方需要戴什么護甲楊鞍,他背后相托的兄弟,楊妙真,他看著長大的徒弟時間若倒退回去,他一定不會對吟兒說,吟兒,我視鞍哥為兄長,你能低頭就低頭
甚至,吟兒是明知楊鞍多疑,怕哪個細節害楊鞍疏遠林阡,才特意沒穿護甲林阡為什么沒叮囑吟兒小心她自己因為吟兒是全權代表他林阡去見楊鞍幾十年兄弟,過命的交情,連吟兒也不能質疑。
包括他在內,包括曹王在內,誰都曾想抹消或利用“楊鞍抓林陌妻眷”這個變數,可誰又能想到,這從頭就是個局殺吟兒就是殺林阡
因怕吟兒再腐化,也防賊人去盜她,林阡負棺而去,持刀問罪。
這種精神狀態看似好轉仍然令徐轅放心不下,于是在調整部署的同時要彭義斌、石硅、祝孟嘗等人就近保護。
但徐轅知道,這些人指不定比林阡還暴躁“楊鞍,滾出來”
楊鞍在楊妙真的陪同下不得不出面,卻因為理虧而始終佝僂著身體,屢屢躲閃林阡的目光。
“為何要設局暗殺吟兒不敢直接沖我下手,就沖吟兒,還挑她最虛弱的時候”要知道,吟兒即使在后方活動,也因為林阡怕她早產的關系而配置十三翼時刻保護。無疑,楊鞍是用林阡癱瘓、林阡入魔、林阡中伏諸如此類會令吟兒傻到相信的謊話騙得吟兒一時心急而落單。
“你聽我說,勝南,我本來只是想軟禁她然后誣陷金軍抓走她我是想騙你放棄金宋共融、等事情結束了再放她沒想到,她劍法比想象中還強,這種樣子了還能把圍攻的人全都打敗爾后忽然就走失了,我立刻派人去尋她”楊鞍一口氣解釋一堆令盟軍難以接受的話。
“圍攻陣里有李全”林阡一句話就堵住了楊鞍的長篇大論,他記得吟兒告訴過他,李全在;李全那般謹慎小心,事先應該作了喬裝,不過其槍法也被吟兒點撥過,怎可能逃得過吟兒的眼終究和蒙古軍一起留痕,“你明知我和李全你死我活,為何要偷放李全出獄別扯越獄,憑你防守能力,他沒那本事。”
“我我”從山東開始,李全被監視、釋放、下獄、再釋放,這種螺旋狀態持續到鎮戎州,楊鞍從來都將這解釋為兄弟情、優柔寡斷可現在再解釋,林阡會聽嗎。
“楊鞍,我不顧危險救戰狼,戰狼卻不識好歹。你和戰狼,有什么兩樣哈哈,你連戰狼都比不上,至少他能對一個人忠心不負。”林阡瘋笑,臉色鐵青。
“勝南,你相信我我是怕你聽了鳳簫吟的枕邊風,才始終不肯對曹王府施加重手長此以往,宋廷怎能不疑你功高蓋主、擁兵自重、篡權自立我,我是為了幫你才出此下策”楊鞍的意思是,他行為卑劣,但動機偉大。
“我武功到十七層,根基卻不穩。原來這是在提醒我,打贏了金蒙聯軍,得防著自家兄弟楊鞍,你對我,再怎樣糾結、矛盾、不理解,都不該什么也不說就背后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