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經過玉佩中的靈氣一番洗髓伐筋,足以彌補她之前虧損的壽元,整個人神清氣爽,前所未有的輕松。
顧燕飛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她臉上、脖頸、手上的肌膚都比之前更細膩、更瑩潤,似是閃著華光。
當她睜開眼時,映入眼前的一幕,令她一怔。
顧云真和卷碧都蹲在地上,一個手里拿著一根孔雀尾翎,輕輕地甩動著;一個捧著裝滿了雞肉小片的匣子,等著貓皇帝臨幸。
晴光如魚得水,一會兒拍兩下孔雀尾翎,一會兒吃點雞肉片,一會兒又叼著藤球來到了顧燕飛身旁,把藤球往她嘴里一塞,示意她陪它玩。
“”顧燕飛無語了,一手掐住了奶貓后脖頸的那塊“軟肉”,把貓給拎了起來。
貓震驚地瞪大了碧眸,難以置信顧燕飛竟然跟那個“大膽刁民”一樣對待自己,她學壞了
顧燕飛把奶貓放到了膝頭,另一手蒙住了貓眼。
蹲在地上的顧云真眨了眨眼,這才心神歸位,秀麗的面龐上露出幾分赧然之色。
她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起身時,額前的劉海被風吹起,露出額角一條微凸的疤痕,約莫有半寸長,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分外醒目。
顧燕飛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道疤痕上。
天道自有其制衡之道,一個人即定的命運其實并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上一世顧云真在靖王府毀容,留下了一輩子無法挽回的遺憾;這一世,顧云真避過靖王府那一劫,卻被顧太夫人傷了臉,再次容貌受損。
可見有些事在冥冥中自有因果,是躲不過的。
也因此,顧燕飛一直擔心顧云真會留疤,如今都過去了半個多月,這道傷口依然不見好,反而有更糟的趨勢,疤痕微凸,且略發紅。
見顧燕飛盯著顧云真的疤,顧云真的大丫鬟翡翠忍不住道“三太太給大姑娘請了不少大夫了,各種方法用盡了,可這傷總不見好。”
“上回因為三姑娘的事,太夫人遷怒了大姑娘,還傷了大姑娘的臉,都這么多天過去了,太夫人對大姑娘一直不聞不問的。”
“今天英國公府來下小定,太夫人又想把大姑娘叫過去給三姑娘作陪。幸好,二姑娘您今天早一步遣了卷碧來請大姑娘”
說著,翡翠的神情間就有些憤憤不平。
現在鬧成那樣,指不定太夫人又會拿自家姑娘出氣,怪姑娘沒過去給三姑娘擋災。
“翡翠。”顧云真出聲低低地呵斥了一聲,打斷了翡翠未盡之言。
顧云真看向了顧燕飛,柔聲叮嚀道“二妹妹,這幾日你別去祖母面前晃”
她點到為止,語外之音就是提醒顧燕飛,萬一這次和方家的婚事不成,太夫人可能又會打顧燕飛的主意。
顧燕飛莞爾一笑。
顧云真從來都是這樣,溫柔而又堅強,隱忍又不懦弱。
“我聽大姐姐的。”顧燕飛笑瞇瞇地應了,把顧云真拉到身邊坐下,“大姐姐,我從前在淮北時,曾有幸遇到過一個游方道士,跟他學了些的本事”
說話間,她并著食指與中指輕輕點在顧云真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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