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華陽公主現在將月皊放在江厭辭身邊,又何嘗不是存了點私心。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未見的夫妻也能不離不棄,說不定兩個人這么培養著,慢慢就情比金堅了呢
華陽公主無聲輕嘆了一聲,略顯疲憊地說“好啦,阿娘困了,廿廿也回去歇著吧。”
“好。阿娘好好休息。”月皊站起身來。
華陽公主猶豫了一下,又言“母親最喜歡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平日多打扮打扮,亮晶晶的首飾要戴著,香料也用一用,身上香噴噴的,心情都會變好不少。”
“好。我聽阿娘的。”月皊渾然不知華陽公主的用意,乖乖地彎著眼睛笑。
華陽公主揮了揮手,意味深長地說道“去吧。明日讓厭辭帶你出去買些香料。”
月皊回到觀嵐齋時,不見江厭辭的身影,從白沙的口中得知江厭辭出府去了。她去了浴室,記得阿娘的話,在浴桶里添了香料,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當她懶洋洋地回到寢屋時,意外地看見江厭辭躺在床榻上。
“三郎回來啦。”
江厭辭也有些意外她會過來,還以為她會宿在榮春堂。他問“離府前,你要住在我這里”
月皊往前走的步子立刻停下來,立在原地巴巴望著江厭辭。
見她如此,江厭辭頓時覺得自己剛剛那話說得不對,立刻又補救般說道“上來。”
月皊慢吞吞地往前挪,人挪到床榻邊,已經抵著床榻了,卻并沒有上去,而是低著頭立在床邊。
江厭辭看見她軟軟的唇動了動,似想說什么要先給自己點勇氣似的。
月皊徐徐抬起眼睛,望著江厭辭,小聲問“三郎沒有嫌我煩的對不對”
“沒有。”江厭辭答得干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月皊軟軟地“哦”了一聲,喃喃般小聲“我也覺得三郎是不討厭我的”
“不討厭。”江厭辭再次干脆回答。
月皊澄澈的眸子望向江厭辭,仔細去瞧他的神色。她自語般重復“我也覺得三郎是沒有討厭我的。”
她的唇畔,慢慢漾出一點淺淺的笑容來。
江厭辭覺得她這樣學蚊子說話很有趣味,他笑著問“還不上來睡覺”
“哦”
月皊將一條腿的膝蓋抵在床榻上,回頭去脫鞋子。她一邊脫鞋,一邊說“阿娘說讓你明日帶我去買香粉。”
“嗯。”江厭辭應一聲。
一只小巧的繡花鞋落了地,月皊將另外一條腿的膝蓋也抵在床榻上,人跪在床榻邊緣,她身子扭到另一邊去脫另一只鞋子。
然而床褥絲滑,她的指尖還沒有小小的繡花鞋,抵在床鋪上的膝蓋先打了滑。她失衡地朝床榻跌過去,縱使伸手去扶,卻也還是沒能阻止壓下去的身子。
手心碰到江厭辭的頭發。月皊驚覺自己的上身壓到了江厭辭,壓住了他的臉。
月皊輕“呀”了一聲,一邊急聲問“有沒有壓疼三郎呀”一邊作勢想要起身。
然而江厭辭的手壓在了她的后腰,將月皊的身子禁錮住,讓她沒能起身。江厭辭的手掌微微用力,她支著的小臂立刻軟下去,整個身子徹底壓下去。
片刻后,月皊忽然就紅了臉。
她無比清晰地感受著江厭辭拂在她胸口的濕漉氣息。
良久,月皊試探著想要從江厭辭的懷里出來,仍然被他壓在她后腰的手掌禁錮著,動彈不得。她紅著臉,喘嚅軟聲地抱怨著“三郎你又咬人”
江厭辭終于放開了月皊,他給她整理著上衣,瞥一眼她肚兜上繡著的玉蘭花。明明不是上次穿的那件,偏這件貼身小衣裳也繡著玉蘭。他問“你喜歡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