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天生的媚眼,此時只剩下濃濃的悲戚。她真恨不得自己葬身在水中,死前透過飄搖河燈再望他一眼,也算是幸事。
“什么事情”月皊疑惑不解,“你在說大殿下嗎”
離娘緩緩搖頭,不愿多說。
月皊沉默起來。她以前不懂離娘對大殿下一往情深,卻又不愿入府。如今倒是懂了幾分。
月皊柔聲勸著“你不要多想,要先照顧好自己。等你好了,咱們還要一起開香粉鋪子呢。”
她又說“以后姐姐搬到我那里住吧。我一個人也孤單。”
離娘望過來,疑惑地想問什么,片刻沉默之后又什么都沒問,緩緩點頭。
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后,江厭辭過來接月皊回家。車輿到了江府大門前,江厭辭將月皊抱下馬車,卻并沒有一同進府,行色匆匆地轉身,走進夜色里。
月皊靜立在檐角紅燈籠下,遙遙望著江厭辭逐漸遠去的背影。她喃喃“怎么忽然就這么忙了呢”
接下來幾日,江厭辭都是這般早出晚歸。月皊時常睡著了他還不見他,晨醒后又不見了他的身影。偶爾見到人,見他略帶疲憊的神色,月皊沉默地給他胳膊上的傷處換藥,有些話總是說不出口。
這一日,江厭辭難得天還沒黑就回來。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月皊正坐在方廳里,握著小鑷子往簪子上粘珍珠。她抬眼,忽見江厭辭的身影出現在小院門口。她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天色,確定還未天黑,她重新將目光挪到江厭辭的身上。
月皊捏了捏發麻的手指頭。她起身,走到門口,懶懶倚著門邊,遙望著江厭辭走過來。
江厭辭走路的時候步子很大,身姿挺拔,步履間帶著幾分果決的味道。月皊很喜歡三郎朝自己走來的身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之感。
江厭辭亦看見了立在門口的纖細身影。
他還未走近,令梧急匆匆從后面追上來,遞上一封信。江厭辭幾下拆了信,一邊看信一邊往前走。
月皊望著他,驚訝地看見江厭辭看了那封信后,臉上浮現了笑容。
江厭辭走到門口時已看完信將信收了起來。他用一雙帶笑的眼睛望著月皊,忽然探手撐在月皊的后頸,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三郎”月皊嚇了一跳,急急伸手抵在江厭辭的胸膛。
江厭辭親了她一下便移開了唇,道“明日帶你去參加一場婚宴。”
參加婚宴月皊目光躲閃,她心里第一瞬間產生的念頭便是三郎帶著她去參加婚宴不合適
江厭辭心情大好,并沒怎么注意到月皊的神情。他撐在月皊后頸的手掌向下移去,撫過她的脊背和細腰,又至臀下,直接單手將月皊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左臂上。
月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急急去抱江厭辭的脖子。
“三郎,你快放我下來呀。”月皊軟聲低語地求。
她心口怦怦跳著,匆忙環顧左右,顯然是擔心被府里的下人們瞧見這不夠端莊的舉動。
月皊蹙眉,又伸出手輕輕去推江厭辭。
江厭辭笑笑,單手抱著月皊往里走,穿過方廳直至寢屋。到了這里,她就不會再擔心被下人們看見。
江厭辭直接將人扔在床榻上。眼看著江厭辭就要靠過來,月皊一邊推他,一邊急說“鞋子鞋子要弄臟床榻的”
江厭辭向下望了一眼,伸手去脫月皊的鞋子。讓一雙玉髓綠的繡花鞋不規矩地躺在床下。
月皊遲疑了片刻,蜷起腿來,向后退去。江厭辭伸手去拽她,掌心從她纖細的小腿滑過,指端碰到她的足背。他的動作稍頓,又順勢將她的白綾襪褪下來。
將月皊的雪足握在掌中,他問“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婚儀”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